周宏見跟著自己的隻有三個新人,頓時嘲諷道:“呸!一群土包子,識時務者為俊傑都不知道!等著跟那陳殤一起滅亡吧!”
“周宏,你怎麼能這麼說?”
“就算分開了,還是朋友啊!”
“嗬嗬,我看他那樣子根本就沒打算繼續當我們朋友。”
“你們自己說說,新入門的哪一個沒被他欺負過?”
旁邊有人立刻開口。
馮班頭壓了壓手,看著麵前的周宏道:“周宏,你要走我不反對,畢竟現在江河戲班多事之秋。每個人都有資格離開。”
“但你竟如此嘲諷詛咒昔日的家人,憑這一點就能看出你的人品。”
馮班頭說到這裏頓了頓道:“我和夫君創立戲班二十年,但名氣也僅僅隻是二流,簡單的混口飯吃。”
“可昨晚上的表演,卻讓我們一舉衝天,名震無雙城,甚至還收到了風雪城的請柬!這對我們來說,是莫大的榮耀!”
“昨晚陳殤表演震驚天下,奪得了十八萬兩白銀!你不是也跟著瓜分麼?那個時候,怎麼不見你如此怨念?”
“如今他有難了,你卻如此落井下石,實在很不是男人。”
一聽這話,旁邊的幾人頓時跟著點頭。
“是啊!要走可以,錢留下吧!我們每個人都分到了將五千兩,你把錢也拿出來啊!”
“錢拿出來,再走,就算你還有點良心。”
周宏聞言臉色通紅,旁邊的三個新晉弟子更是如此。
“你們等著,你們活不了多久的!”說著,他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後麵戲班眾人一起罵道:“卑鄙!”
其實之前馮班頭把話說得過於淒慘了一點,昨晚上的打賞,再加上這些年馮班頭的積蓄,別的不說,找個地段買間大房子,吃住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隻不過戲班的發展受到製約,以及會被人盯上而已。
這也是那些人最終堅定下去的最重要理由。
畢竟就算再大的恩情,也得有命去償還。
這些都是陳笑帶給他們的,出來混江湖,義子當頭,忘恩負義的人,在古武可是會受到正邪兩道唾棄的。
所以,馮班頭就算在艱難,依然在等陳笑回來給她一個答案。
其實對於她來說,隻要白小小沒事,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說起白小小,馮班頭再次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白小小,隻見她回來之後沉默了不少,甚至有些時候半天都不說一句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若是平時戲班有人背叛,她一定是第一個站出來勸解的,自己和胭脂坊鬧翻她也會來安慰自己,但現在都沒有。
“好了,人各有誌,大家也沒有必要去議論周宏。”馮班頭壓了壓手道:“既然無雙城待不了,咱們就去風雪城,不過距離龍門主過大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是!班頭!”一聽這話,在場眾人一起點頭。
“小小?”馮班頭見白小小不說話,低頭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