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曼麗在這兩個多月來,已經漸漸摸清了陸歎的性子。這是個表麵溫潤有禮,實則內心桀驁倔強、甚有主張的人。他一旦下定決心,除非有驚天巨變,否則絕不中途反悔。這一月之說,應該是他的緩兵之計。
“沒錯!正是緩兵之計,用來麻痹他的。事不宜遲,明晚參加舞會,完成我的最後一步計劃後,我們就離開這裏!”
想到明晚就要離開這個牢籠,於曼麗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馬上脫離樊籠的小鳥,飛向自由的、屬於她的天空,心裏無限暢快。
她看著陸歎,眼裏堆滿了笑意,“好!”
在於曼麗迫切的心情中,下午的訓練很快過去了。
陸歎自然是被一群學員圍著問他絕活的情況,他也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麵回答,讓一群人都頗為失望。陳彩霞甚至打算用自己的妙手空空之技和陸歎交換,同樣被陸歎婉拒了,氣得她狠狠給了陸歎肩膀一拳,讓陸歎疼得怪叫一聲。
回到於曼麗的房間,她在一旁幫著陸歎揉肩膀,心裏卻有些不忿:“彩霞姐也真是的,打這麼狠做什麼?絕招是每個人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能隨便亂傳的麼?”
享受著肩膀上小手的揉捏,陸歎倒是頗為愜意,“確實,法術這東西不同於其他的東西,不能隨意傳授。不過你也不要怪彩霞姐,你以前的性子那麼孤僻,在這裏連個朋友都沒有。隻有彩霞姐願意和你說話吧?我們都是沒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人,所以更應該好好珍惜那些真心待我們好的人!”
於曼麗一愣,頓時回憶她這半年來的生活。自從被老師帶到這裏之後,一開始她是麻木的,大仇得報之後的自首之舉本就是生無可戀,一心求死。後來王天風告訴她,既然無懼生死何不如就放手一搏,至少還能搏一個活命的機會。其實說得好聽,不過是從死刑變成了死緩。
或許是因為無欲則剛,所以她才能心無旁騖,各種課程都學的很快,成績都很優秀,讓老師想要找一個跟她旗鼓相當的搭檔都很難。種種原因都造成了她越來越自閉,不愛說話,旁人都私下稱她為怪人。
隻有陳彩霞來之後,或許是看到她這樣,猜想二人都有不幸的過往,才格外關照她,成了她在軍校唯一的朋友。直到陸歎來之後,春風化雨之下,於曼麗才逐漸開朗起來。
“是啊,除了你,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可是馬上就要離開這裏,我還真舍不得她,總想為她做點什麼。”於曼麗有些惆悵的說道。
陸歎握住她的手,小聲將他關於胡克真實身份的猜測告訴了她。
於曼麗大為驚訝,他現在可是對陸歎的話深信不疑、奉為圭臬了。她早就從平常陳彩霞看胡克的眼神裏猜到,陳彩霞或許已經心有所屬。但是如果胡克是鬼子的臥底,那陳彩霞豈不是被坑慘了?
於曼麗心中著急,但看到陸歎一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粲然一笑,“你早有對策了是麼?讓我猜猜,是不是和你明晚的計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