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阿狸講的這段故事,我不禁心生無限感慨。阿狸講的那段日子我是沒親身經曆過的。但是從後來的一些文藝作品還有一些回憶錄之類的,都有對那個時期作了一定的記錄和反思。從現有的公開資料來看,阿狸所講的那種悲劇在那時似乎是一種很普遍的事情。幾乎在每個城市裏都有或多或少地發生。對此最標準的解釋是,這些都源自於那位偉大聖人一時之間無心的過失。相對於他一生的豐功偉績來說,這樣的過失小得不能再小,絲毫無損他的偉大。
說起來我們天朝這片古老的土地實在是生產偉人聖人的一片沃土,多則三五百年少則三五十年總有一位偉大的聖人應運而生橫空出世。這比之西方那些蠻夷之邦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國家,二千多年的時間總共就隻產出一個名叫耶穌的聖人實在是有天壤之別。這可能也是由於兩地的水土風物不同而引起的差異吧。我們的老祖宗似乎也曾說過‘絕聖棄智,民利百倍。’這樣的話。隻是似乎最終沒有成為我們這些後輩子孫們的思想主流,被刻意或不刻意地忘卻了。
第二天的清晨,我特意地起了個大早。梳洗一通之後我讓阿狸帶我上那片小竹林去奠祭一番。
晨風帶著絲絲的涼意從發際耳邊輕輕拂過,薄薄的輕霧飄浮在青草翠竹叢間。在山坡上小竹林邊的一小塊平整的空地上,幾叢錯落有致青翠欲滴的修竹環護著中間一杯黃土,四周整潔平坦雜草不生。墓碑隻是一塊小小的花崗岩石碑,四十多年的歲月風霜使得上麵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不可考據。一束黃白相間的不知名野花擺放在墓碑之前,嫣然綻放的花朵在淡淡的晨霧中掛滿晶瑩的露水,枝葉生機勃勃蒼翠欲滴。風從林間葉梢穿過,發出一絲絲輕聲的歎息。我和阿狸靜靜站在墓前,思慕著那曾經紅顏的絕代風華。一聲清響在我背後傳來。我愕然一轉身,看到王老道帶著一身露水,手抱著一束剛從山間采摘而來的黃白相間野花,正從一叢翠竹後麵轉了出來。
這一段時間我的日子過得既忙碌又充實。公司裏的事我是絲毫不敢馬虎的,老板交代的事那都必須不折不扣地把它做好。我知道這份工作還是我目前能在這個城市裏安身立命的根本,工作之餘的時間我才敢兼顧一下狐耳的製作和網上售銷。因此,這段時間我每天都要以很高的工作強度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象我現在弄出來的這種產品除了最初的創意之外,實際上整個產品的技術含量並不高。一旦產品在市場上產生一絲影響,並引起稍有實力的廠商的注意的話。同樣的產品就會很快被仿製出來。到那時這個市場就再也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我所能做的隻能是利用目前這個市場空檔,盡可能地使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