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別妨礙我做生意,拿好你的錢滾一邊去。”我衝著她凶狠地大吼一聲,毫不客氣地將那迭鈔票象掃垃圾一樣一把掃到地下。
也許是我的翻臉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長纓同學根本沒有這個心理準備,在剛開始那一刻她明顯沒能反應過來。有那麼一小會她或許是被我那一聲突如其來的大吼嚇了一跳,隻是傻呆呆地站著。當她終於回過神來時,看著被我掃落一地的鈔票當時就氣得臉色發青的。隻見她站在一邊氣得直打哆嗦連話都講不出來,隻是用她那對明媚的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那種眼光如刀似劍仿佛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我自己心裏暗自嘀咕著,犯得著這樣看我嗎?就算你有再大的仇怨用眼睛你還能把我看死呀。何況這事本來就是你挑起的,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必先自辱而後他人辱之’。不是你不尊重我先來惹我會被我吼?再說我不就是吼你一聲而已嗎,又沒把你怎麼樣,用得著在我臉前擺出一付好象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樣子?真的被我怎麼樣了你再和我同歸於盡也還說得過去吧。
想隻是在心裏暗自想著,明麵上的氣勢我可沒放下來。你會青著臉地盯著我,我就不會黑著臉地盯回去嗎?於是一時之間,一個青臉一個黑臉,四隻隱隱約約會冒著血色紅光的眼珠子,組成二對鬥雞眼就在*場邊勢均力敵地幹上了。誰也不肯退後一步,戰爭有向持久消耗戰發展的趨勢。當然,如果真的是打成持久戰對我來說可是很不利的,別的不說,我今天的生意可能就泡湯了。
這個時候安娜過來了。安娜本來是在離我飲料攤不遠的沙坑那邊練習跳遠的,可能對事情的起因是有所了解。一看到我這邊烽火連天狼煙遍地,趕快跑過來當消防滅火員。安娜這個人我前麵講過,是那種性格很好,天生很有女人聰慧的那麼一種人。平日裏和我的關係也算不錯,其實要說起來她和班裏所有的同學關係都可算是很好的。後來我都在想,好在當時過去拉架的人是安娜。如果是換成別的不識好歹性情和阿英有點類似的少爺小姐過來,以我的脾氣兼且當時正在氣頭上,一言不合的話都不知我會鬧出什麼事來。
安娜跑過來後先拚命將我拉開,邊拉邊溫聲地責備我道:“張旁子你也不要太過份了,你一個大男人的怎麼能這麼凶對侍一個女孩子,你太沒風度了吧。”把我拉開後又趕緊把地下的鈔票撿好。回頭摟著阿英的肩膀把她勸離*場。事情最終還好沒鬧大,終於告一段落。隻是被阿英這麼一鬧讓我無來由地隻覺悲從中來,一時之間心中充滿一種莫明其妙的孤寂悲觀情緒,再也不複最初的好心情了。就當我情緒低落地站著發呆時,旁邊走過來一個人。
來的這位老兄身材不太高但挺粗壯的,有點圓胖的臉上長著一對眯眯眼,這讓他給人一種似乎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很是和藹好相處的感覺。其實瞧仔細了他這付笑容可是天生長就,看著好象笑眯眯的可不能說明他就在笑。眼型雖然不大一對眼珠子倒是湛然有神黑白分明的,顧盼開合之間精光閃爍凜然有神,顯然也是個不好相與之輩。是的,這位老兄就是後來成為我老板的禽獸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