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莫名其妙的自由(1 / 2)

這樣的一件事該如何定性呢?用現時社會上比較時髦比較理性溫和的語言來敘述,那叫公權私用。如果是用比較老式的語言呢?比如用我們天朝立國之初,那個以階級鬥爭為綱的年代所用的習慣語言?‘這是統治階級利用手上掌握的權力,對被統治階級進行殘酷的欺壓和迫害’!!!好象是可以這樣描述的吧?想當年我們天朝無數的開國誌士,就是為了推翻這種極不公平的社會製度而不惜拋頭顱灑熱血的呀!嘖!先不要將這事情扯得太遠了,我們還是就事論事,回到這事情本身上來好了。

我想在這件事裏麵,最悲哀還不是有誰做錯了什麼。最悲哀之處是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不認為自己和別人有做錯了什麼。何區長當然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打個電話讓自己管區下麵的工商所和派出所,把一個敢拆自己妹妹的台的混帳小子給拘押起來教訓一頓,這有什麼錯的?工商所和派出所的有關人員當然也不會認為區長的指示有什麼錯的。服從上位者的領導是我天朝體製內人員一向的優良傳統,領導當然不會出錯。隻是在這一過程中,本來應該是地位尊崇至高無上的憲法,和有關法律法規都淪為可有可無的擺設了。更為可悲的是,當我們這個社會的公權淪為某一家姓的私物時,絕大部份的人似乎也沒覺得有何不妥。就算偶爾有出現一二個象我這樣的異類分子,也沒有一個相對中立公平公允的平台可以讓你去申訴的。這到底是我們這個社會在機製的設計上存在缺陷,還是我們整個民族的文化基因先天上存在著缺陷。

就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之中,看看一天的時光也快過完了。這時我突然有點開始擔心起來。我會就這樣在這個房間裏被關上多久呢?二三天?二三個月?甚或二三年?這種事情似乎也不是沒先例的。

據說有個倒黴蛋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地關上十來年,後來才弄清楚因為他犯的事太小了,當時領導雖然一氣之下讓人將他關起來,但事後就將這事給忘了。因為關人的指示是大領導親自下達的,事後又對這事不再提起,下屬們當然也不敢隨便過問,就這樣把那個倒黴蛋關了十來年。唉!我都不知道我會不會也成為這樣一個倒黴蛋。想著之前王老道那個糟老頭一直勸說我向他學習一點修真功法,而我卻對此毫不感冒,想想實在有點後悔。如果當時花點時間向他稍為討教一下,現在我也不會在這裏閑得沒事瞎擔心了。這麼好的環境又有吃有喝的,那可是個絕好的閑關修練處所呢。在這裏呆上個十年八年的,等到出去時說不定已經就神功大成了呢。

稀裏湖塗之間一天又過完了。星期一一早,感覺整個辦公樓的人氣開始旺了起來。十點不到墨貓警長就過來了,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臉溫和笑容,看不出他心中藏著什麼事的,隻是簡單地和我打個招呼然後告訴我所長想見我,讓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