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高是多高?(3 / 3)

他抬眼,心情依舊很好的樣子,嘴角依然的微笑,芳華絕世,風華絕代,比麵前的天下第一美女還要令人沉迷。

“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所謂……”

司馬千潯起身,眉目冷凝,厲聲嗬斥,她身旁扶著的她的女子亦是死盯著蘇寧,惘若殺父之仇。

是赫連香!

作為王曦閨中好友,當日的退婚多數都是她攛掇的,如今蘇寧這般大放異彩,是實實在在在她臉上打了一個巴掌。

“聽聞赫連太子正在司馬家求親,不知真假?”

二皇子在嘀咕,看出一些端倪。隨即他高聲嚷道:“哦,司馬大師有何指教?”

流涯語氣揶揄與諷刺,他自顧自坐在蘇寧一旁,一點不避嫌,仿佛剛才那可稱大逆不道的詩詞不是蘇寧所作。

蘇寧搖頭,抬眼而望。

“越國質子,你來為何?”

赫連香頓覺脊背發涼,蘇寧沒有威脅,眼神很平淡,語氣依序,似乎在訴說一個事實,可赫連香還是感覺被一頭蠻獸盯住了。

待蘇寧收回目光回神,赫連香才赫然發現,這一眼竟讓她生生愣在原地半晌,司馬千潯都已經走出去幾步了。

這種木愣是恐懼引起的,而這種恐懼,不僅對於赫連香,就是赫連家也是奇恥大辱,皇族竟然怕凡人?

“嫉惡如仇麼?”

這個詞當日在梅園他就抨擊過赫連香,如今再一次說出來,讓這位公主又想起不好的回憶。

少言寡語對於蘇寧或許都是高抬了,惜字如金或許還能形容一些,但他每一句話都能引來仇恨,自帶被人憎恨光環。

“月憑天高能如何?犬馬何曾尋影蹤?大江東流落遠海,船行人達順下遊。莫名其妙拜日月,賊心不死捅破天。一人有氣可淩世,心眼畫牢一萬年。”

“小女子不才,一首捯飭,不知入不入得蘇二公子眼?”

王曦起身,對上蘇寧的《寡月》而做出這麼一首詩。她自顧自念完,卻引起一派驚呼。

她竟然出聲,這是好多人沒有料到的,這首詩可謂是直接對上了蘇寧,用人比天高而暗諷蘇寧將自己比月。雖然也是臨時而作,卻沒有落下成,句句鄙夷諷刺非常,將“人”也形容的霸氣無比,與蘇寧的“月”較量也不輸氣勢,可她還是贏了!

這詩迎合了眾人想要反駁蘇寧的心思。

《寡月》的帷幄運籌,意境非凡,這首無名詩卻抗衡到底,王曦之意恐怕是要坐等瞭山太平。兩詩譬如詩中日月,兩兩發光,各有發光,但蘇寧的“大作”卻略顯大逆不道了!

正要說話的司馬千潯一滯,就看到藍裙女子眉宇含霜,直視著蘇寧。

“賊心不死捅破天?好句……”

王樂也來湊熱鬧,看著自家侄女,驕傲無比。

“蘇寧賢弟,可有駁斥?”

流涯一句賢弟叫的淩陽寒戰,這貨大言不慚的,她瘮的慌。

蘇寧闔眉,說道:“人力有盡,心無邊際,眼灼萬裏,是故,無屠刀,不斃口角。”

他說話,讓人寒冷,有人的地帶就有爭論,思想也多,可是,一柄可以殺人的屠刀可以阻止一切。

所以他不想辯論,因為沒有意義!

所有人麵色鐵青,蘇寧不是沒有容人之量,但是他的容人隻限他認同。

“極端之智,偏執如此,朽木難雕。”

有文學大家搖頭,他們心中有更加可怕的想法,可是卻不敢說。

這樣的人大多不得好死的,然而好死的人,大多禍亂天下,千古一帝。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流涯陰陽怪氣的低語,惹來淩陽白眼。

……

……

看著那個被稱做“仙之子”的男子平靜卻不動如山的站在蘇寧旁,人群無聲,他們想起一直以來能與流涯同桌幾人,蘇寧卻是他認同的人麼?

一個越國太上皇認同的人,認同蘇寧?

可惜!

眾人心頭閃過悲涼,要是那位國君不死,即使隻是沒有實權的太上皇,可隻要一眼看過去,便知誰是草包,誰是俊傑!

蘇寧要是能給他看一看……

一群人心頭升起者古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