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看了司馬千潯一眼,淡淡搖頭,似在說周遊列國的才女不過如此。
詩也作過,而緬懷太上皇的慶典在早上就已經掠過,今日已經沒事了。
蘇寧的思想一直都是直擊重點。
“二皇子,你家的貴客或者奴隸可以管好麼……”
蘇寧開口,不敬與清冷。
這一句,赫連香最後的自尊也被打落,她站立不穩,一個趔趄,栽倒進王曦懷裏。
“給我抓住他!”
是王欣出口了,看著赫連香暈厥,勃然大怒。
二皇子自然管不住王家的侍衛,他們一擁而上,殺氣騰騰。
這是千均一發,很多人都退後不敢上前而免得誤傷,蘇玨擔憂的上前,他想製止,擔心無比,看著王家人舉動,他突兀覺得自己“撿來的”未婚妻如此腦殘。
可他站不起來,還是沒來得及出聲,場中央站著的三人已經被困住,翁中之鱉。
“轟……”
危急時刻,有一人站了出來,他初次顯露武功,讓人緩不過神。
流涯站在那裏,欣長的身軀直立,猶如一柄長劍,僅是一巴掌就扇飛一人,那侍衛砸到桌上,沒有爬起來。
“若說打架,流涯還是挺厲害的。”
流涯輕語,在人們腦海中炸開,無以複加的驚奇。
“動似疾風刃,靜如畫中仙。流光尋萬裏,止此等天涯。百家傳公子,席上輕抿笑。琴棋書畫謀,賞盡無人間。”
“流公子……”
流涯,字公子……
所有人多少隻聽過前一句,因為那已經是很高的評價,然而,王樂此刻卻搖頭而笑,隨即就轉身下瞭山,有些人可以惹,但公子不能惹,他王樂知道流涯的身份,忌憚不能言,隻得留下這八句詩,讓自個的侄子侄女揣摩。
他已經說得很多了,不再適合留在這裏,是故轉身下山。
然而王欣並不準備退後,他猙獰如虎狼,再次大聲斥責:“流涯,你這是何意?”
流涯向前走了一步,逼得侍衛們不由自主的後退,彼時,他的眉毛有些揚起,平凡的雙眼因為嘴角的邪笑而攝人淩人。
“我的意思?”流涯竟然有點迷茫:“不是讓你磕頭認錯麼?”
流涯的嘴角突然咧起,痞子一樣的雙眼放光,掀起一陣寒風。
場麵嘩然,淩陽看著流涯,身軀一顫,似遇見魔鬼。
“你……你這是與王家……”
王欣氣的發抖,他手指著流涯想警告,然他的話沒有出口,流涯太快了,不知何時就欺身到他身前,他小心翼翼的將王欣的手指撥開,笑得人心底發慌。
“你跪不跪?”
他問,很溫柔,像在商量。
“休……想……”
王欣很硬氣,死也不跪,氣節無兩,很多人都退開了,他們直愣愣的看著流涯,震撼無比,這是把事情做絕。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勉強人……”
對著王欣說,目光卻放在王曦身上。
那冰雪聰明的女子有一絲驚恐,但她倔強的站在那裏,怎麼跑也跑不過的,不如站著。
“斯拉……”
未等人出口,流涯已經出手,王曦一條白玉般的玉臂裸露,衣裳裂開。
“流涯,你的風度在哪?”
王曦王欣身後有想交好的人嗬斥,眾人嘩然,不忍王曦受辱。
“啪……”
一個耳光,那人牙齒掉落了幾顆,暈了過去。
場麵一派驚奇啞然,然流涯似乎從來沒動過,雲淡風輕,這壓住了片刻人群暴,動。
流涯再看了看王欣,笑意盈盈,眼神在詢問,完全不管一邊眼紅的蘇玨。
“刷……”
嫩白的肩膀似乎天眷,這個時代的絲綢多是好看,一點也不牢靠,一下就扯爛了。有才傑非禮毋視,有小人趁火打劫。
王曦緊閉雙眼,淚水滴落,身軀顫抖,倔強的脊背依舊傲然而立,她是高傲的,此刻依舊如此。
“流涯,你這是在挑戰蘇家……”
蘇玨坐在椅子上,暗恨自己的腿,忍不住出口,一甘侍衛已然紛紛拔刀而殺,他們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身為侍衛,自家主人這般,顏麵無存。
“哢嚓……”
“啊……流涯你這個畜生。”
笑嘻嘻的掰斷王欣一隻手,他的臉色無常,陰冷的氣息卻在一瞬間就席卷這裏,所有人都不敢上前,王家侍衛磕頭為自家主子求饒,蘇玨盯著流涯,手足無措,恨意濤天。
“跪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