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我沒見到她?怎麼,出什麼事情了。”蘇子健望著白秋梅一臉疑問的表情。
“怎麼!她沒來過?!這下遭了!她沒來找過你?她和我說是來找你的啊!”白秋梅聽了蘇子健的話,一下子癱倒在了門口,像丟了魂兒一樣。
蘇子健想了一想,說道: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我也是剛到診所,大概十來分鍾吧。”
“就是剛才,也沒多久啊,我家到診所還不到一百米,樂樂走了之後,我在家等了十幾分鍾,也沒見她回來,所以就想來看看,哪知道她也不在診所,這麼冷的大雪天,這孩子能去哪呢?”白秋梅的聲音帶著哭腔,很是急切。
“你先別急,坐下來慢慢說。”蘇子健上前攙起了白秋梅。
“能不急嗎!樂樂要是有什麼意外,我怎麼對得起她死去的爹媽啊!嗚……”
白秋梅終於忍不住了,哭了出來。
“她死去的爹媽?你不就是……”蘇子健覺得此時的白秋梅有點語無倫次了,從褲兜裏掏出了包紙帕準備遞給白秋梅。
“不,我……我……不是她親媽。”白秋梅解釋道。
蘇子健一臉錯愕,拿著紙帕的手也僵住了。
“那……那孩子……來診所要做什麼?她說了嗎?”躺在病床上的王力插了一句。
“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在家裏看電視,樂樂忽然跑過來對我說,歡歡在山上遇到了兩個受傷的人,她要來診所找你,帶你去給那兩個人治傷。”
“歡……歡?”王力用不解的眼光看著蘇子健,顯示是想從蘇子健的嘴裏得知歡歡的含義。
平時最討厭聽到歡歡這兩個字的蘇子健,現在隻好無奈地解釋道:
“是一條狗。”
“狗?那……有可能,子……健,那兩個受傷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建華和趙剛。”王力有些激動地說。
“嗯。”
“不行,我得出去找樂樂。”白秋梅說話間便站了起來,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就要出門。
蘇子健看著白秋梅顫抖的雙手,孱弱的身體,再加上梨花帶雨的表情。這樣的情景讓蘇子健感覺是那樣的熟悉,而身體裏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激發,心下暗暗做好了決定。
“外麵這麼大的雪,而且你的咳嗽還沒好,你怎麼找!”
白秋梅先是一楞,而後緩緩地說道:
“樂樂她爸臨死的時候交代過,要我一定照顧好樂樂,樂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沒法向她爸爸交代,我必須出去找她!”
“白……呃……秋梅,你信得過我嗎?”蘇子健本來想脫口而出白寡婦三個字,後來一想覺得不合時宜急忙改了口。
“你?信得過又怎麼了?”白秋梅從她丈夫死了之後,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叫她,一時有些不適應。
“你要是信得過我,我替你出去找,你就在診所裏好好地等消息。”蘇子健沉聲道。
“這……”白秋梅忽然沒了主意。
“還這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馬上給鎮上的公安局打電話,叫他們馬上派人來,具體的情況,讓那邊的叔叔告訴你,我走了。”
蘇子健說完,披上了羽絨服推開門走了。
白秋梅望著診所大門的方向楞了一下,隨即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派出所嗎?”
“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