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看了看蔣飛魚,心想今天如果想殺朱棣那就必須解決了這幾個礙手礙腳的人。便冷哼一聲說道:“老人家非要管閑事,那就不要怪小女子不尊老了!”
說罷就見白如霜右手執劍,斜指天空,周身氣勁纏繞,腳下的塵土微微懸浮起來。袁無畏微微皺了皺眉看向師兄蔣飛魚,蔣飛魚也覺得不妙,舞動手中判官筆疾疾向前。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蔣飛魚眼見這女娃娃氣勁飛舞,想來此招一出必定威力無窮,還是先欺進她身前破了此招,再與她近身纏鬥為上!隻見判官筆馬上就要觸到白如霜左肩,但是卻如同被一道無形的牆阻擋住了去路,蔣飛魚大驚,沒想到這女娃如此年紀就有小周天的內功!當下運氣全身勁力,全力催運到判官筆筆尖,然而判官筆卻無法前進一寸!
白如霜看到在自己麵前一尺定住不動的判官筆笑了笑,忽的嬌喝一聲“破!”隱約就聽“啪”的一聲似乎空氣都碎了開來。這一聲喝的蔣飛魚往後一仰,緊接著就見白如霜趁蔣飛魚這一頓的瞬息刺出數劍,蔣飛魚連忙提起一口氣用判官筆格擋,“當當當當”幾聲,二人便分了開來。蔣飛魚看了看自己的判官筆,精鋼製成筆尖上滿是劃痕,而自己的手也微微顫抖。
“哈哈哈!”蔣飛魚長笑一聲,忽的身影一虛消失不見了。白如霜皺了皺眉,突然猛地回身刺出一劍,“當”似是一聲金鐵相交,但卻仍是不見蔣飛魚的影子。隨後,周位眾人隻見一條黑影上下翻飛,而白如霜左格右擋甚是狼狽。那黑影快極迅極,讓人眼花繚亂。
“哼,師父綽號‘如影隨形’,我看白如霜輸定了!”沐潤珂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嘟著嘴說道。
一旁的袁無畏卻歎了口氣不置可否。
“老人家你不累麼?”白如霜一邊格擋一邊說道,“那就讓晚輩也來學學前輩一樣跳來跳去吧!”隻見白如霜剛說完,她的身影也如同蔣飛魚一樣變得飛快,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激烈碰撞,隻聽“波”的一聲,兩個人再一次分開。蔣飛魚看看手中已經折斷的判官筆,心下駭然。
“老夫甘拜下風,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說罷,蔣飛魚就退回到涼亭,走過袁無畏身邊的時候輕聲對袁無畏說道:“這女娃不簡單。”袁無畏微微點頭。
“師父你沒事吧?”沐潤珂驚訝師父落敗之餘,不由得擔心起來。
“嗬嗬師父老了啊。”蔣飛魚說完便咳嗽了幾聲。沐潤珂連忙拍著蔣飛魚的後背給他順氣。
“白姑娘好武功,想來姑娘你也累了,不如喝杯茶如何?”袁無畏端著杯茶走到白如霜麵前,“不知姑娘敢是不敢?”
白如霜笑而不語,袁無畏看此情景歎了口氣說道:“白姑娘放心,這茶裏並沒有毒,反而是補氣療傷的上品,剛才白姑娘與我師兄過招多少會耗費些氣力,袁某不想勝之不武,也不願姑娘的輸的不服。”
“嗬嗬,笑話!晚輩喝了便是。”白如霜冷笑一聲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這茶剛一入口,便覺辛辣無比甚是難喝,甫一下肚隻感覺一股暖流在經脈中遊走,甚是舒服。隻是這茶難喝無比,讓白如霜不禁咧了咧嘴。
一邊的蔣飛魚撫須大笑道:“哈哈白姑娘好膽色,我師弟這茶雖妙,可是換做是我絕對不會喝的,德順樓的刷鍋水都比這強!”
“咳咳,師兄。”袁無畏尷尬的咳了兩聲,轉頭又對白如霜說道,“白姑娘,相信這茶的功效你已經體驗到了,那我們開始吧。”
白如霜看這中年人瘦瘦高高,空著雙手並未拿任何武器,心中不免疑惑,難道他就這麼有自信麼?再看袁無畏兩手攏在寬大的袖子裏,就這麼安靜的站著一動不動。雖然一動不動,但是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向白如霜襲來,不行,一定要打破這種感覺!她緩緩的把劍立在自己麵前,雙手緊握,明亮的眸子緊閉有如冥想。沒想到二人之間的氛圍瞬間變得寧靜起來。
袁無畏也是一愣,然後微笑起來,白卓凡的徒弟果然不同凡響。白如霜也微笑起來,前輩,你上當了!
忽然一陣微風襲來,白如霜的雙眼忽然睜開,乘著這微風有如淩波仙子輕飄飄的飛了出去,似緩實快。然而她飄向的目標卻不是袁無畏,而是不遠處的燕王朱棣!馮虛禦風,天外飛仙。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本來毫無動作卻突然發難,讓朱棣猝不及防一聲驚呼。電光火石之間隻見兩根手指出現在朱棣麵前,穩穩的夾住了白如霜的劍,而那劍尖距離朱棣的頸間隻有一寸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