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請小施主放心，貧僧沒有動機，施以援手隻是舉手之勞罷了，不會與小施主交換任何條件。”老僧和藹地回答道。
柳楊被蛙人一棍打沉，自然不會一下就沉到石窟裏，而是經曆了諸多波折之後才被老僧發現並救起。
“你這老和尚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我呢幫你找接班人或者親自皈依佛宗，不過一定要是俗家弟子，總之就是想辦法把佛宗傳承和發揚光大，你呢就教我絕世武功或者親自把我送回璧石縣城，不就兩清了嘛……”
當然，這樣的話柳楊隻敢在心中說說而已，不敢張聲，天知道這老僧到底是什麼脾性？萬一把對方惹急了，別說交換條件，吃不了兜著走！
“難道一點點的事情都不需要我做麼？”柳楊天生就不是虛偽的人，心中的那份期待已經完全寫在了臉上，雖然這裏沒有光。
“哈哈哈哈，貧僧明白了，原來小施主是有這樣的打算。不過貧僧是真的沒有事情需要小施主出力幫忙的。出家人無欲無求，一切順其自然。”老僧哈哈一笑，絲毫不介意柳楊有這樣的想法。
“噢，那好吧。”柳楊失望之極。
想來也是，傳說中的佛宗主張因果循環，絕不強求任何事情。聽到曾經盛極一時的佛宗衰落成如今無人問津的模樣老僧都無動於衷，就算真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估計也隻會深埋在心底，輕易不會說出來。
“咦？”老僧突然輕咦一聲。
“啊？怎麼啦？”柳楊先是忽覺身體一暖，然後又聽到老僧帶著疑問的輕咦，於是好奇的問道。
“嗬嗬嗬嗬，天意未泯，天意未泯啊！”
“老和尚，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柳楊目不能視物，即便他調動神念也無法捕捉到老僧的具體位置。
“貧僧與小施主的相識實是天意，見上一麵也無妨。”似乎是感覺到柳楊在用神念掃視四周，老僧決定現身一見。
“可是這裏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見。”柳楊道。
“你先往前走八步，再往右走三步，用地上的火石點燃旁邊那盞油燈。”老僧示意道。
柳楊照做了，果然找到兩截手指頭大的火石，不過點燃那盞油燈可費了他不少勁，因為那盞油燈根本沒有燈芯。
“呃……那個，老和尚，這盞油燈燒得太久，會不會讓咱們窒息？”點燃油燈後，柳楊想起了書上講的一些知識。
“小施主不必擔心，這裏並非完全密不透風，有一些細微不易察的通風口供空氣流動所需的，否則貧僧早就一命嗚呼了。”老僧笑道。
“哦，這倒也是。老和尚，你在哪？油燈點著了，可是我還是看不見你啊。”柳楊把油燈平放到一座像是石桌的平台上，疑惑地問。
這片空間並不大，方圓幾十步而已，一盞油燈足夠照亮每一寸陰暗的角落，但奇怪的是仍然不見老僧的身影。
“嗬嗬，貧僧在小施主前二十步、左十八步的位置。”老僧道。
“前二十步，左十八步……啊！老和尚，你……”柳楊根據老僧的描述盤算著其所在位置，但他看到的竟是一尊半嵌在石壁中的石像！
“小施主不必驚慌，貧僧因為太久沒有動彈，身子有些石化了而已。”老僧解釋道。
細看之下，石像的唇隨著老僧的談笑一張一翕，顯然確是老僧不假。不知道是因為老僧本來就穿著灰色的僧袍還是因為長期的同化作用，半嵌在石壁中的老僧與石壁有著一模一樣的顏色，連石壁上自然形成的細微紋理也蔓延到老僧身上，讓人分不清彼此。
“隻……隻是有些石化而已？”柳楊支支吾吾，心想人們平常所說的活化石就是眼前老僧這樣了吧？
“嗬嗬……”老僧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不佳，於是隻是笑了笑不再接話。
“老和尚，你剛才說什麼天意，是啥意思？”柳楊也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主動轉移了話題。
“小施主剛剛明明說我佛宗已無人問津，卻又為何習得我佛宗寶典《金剛經》？”老僧疑惑地問。
“什麼，《金剛經》是佛宗寶典？咦，你怎麼知道我會《金剛經》？”柳楊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