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楊並沒有因為木宗的告辭而鬆一口氣,因為在那不久之後木平就帶來了口信,讓柳楊吃完飯後去一趟月溪穀中央廣場。
“唉,真不讓人省心啊!他到底想幹嘛?”柳楊大感無奈。
此前幾個月木宗明明對他不聞不問,直到弄瘋了黑木才得以首次相見,而如今非但一副朝不離夕的模樣,還表現出足夠的善意。
這究竟是什麼伎倆?
整個木族裏唯一能讓柳楊信任的隻有馬磊一人,但自從上次馬磊與花木長老見過一麵之後與之見麵的次數就變得聊聊可數,回到月溪穀的這一個月裏也就回來當天見過一次,也不知道他在忙些啥。
除此之外柳楊一有心事就會自言自語般的找到果果傾訴,有時候他甚至懷疑果果會不會是自己內心假想出來卻根本就不存在的精神寄托。
“爸爸,如果明知道大長老在廣場布下了刀山火海,你會去嗎?”果果問。
“那還用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明知是刀山火海爸爸也得去呀,反正逃是逃不掉的,不去也不行。”柳楊無奈道。
“對了嘛,應該沒有比刀山火海更壞的情況了,你隻能照他說的按時赴約。”果果道。
“這……也是。”柳楊摸了摸鼻子。
不過從剛才的情形來看,應該沒有想像中糟,否則也沒有必要如此拐彎抹角了,這讓他多少得到些安慰。
“至於他到底想幹嘛,待會去了就知道了,他總不會把我一口吞了吧?”柳楊打趣地補充道。
“嘻嘻,那可不一定哦。”
“呃……你是說?”
“對呀,爸爸不是說神木淵是一根大木頭變的嘛?木族木族,神木神木,那顆在神木淵長出來的靈花果還被木族敬為聖物呢,上次季元爺爺不是也說了嗎,它們之間應該是有某種聯係才對,也許那根大木頭還是木族的祖宗呢!大木頭能一口吞掉那麼多人,木族大長老說不定也能一口把爸爸吞掉哦,嘻嘻……”果果詳細分析道。
“咳咳……話說,你這小家夥不是從神木淵的靈花果裏蹦出來的嗎?這樣說起來,難道果果是木族的小祖宗?哈哈哈哈……”
“果果是木族的小祖宗,爸爸就是木族的老祖宗,嘻嘻!”
“呃……這關係倒是複雜得很。話說回來,我要是他們的老祖宗的話,他們還不把我供起來,豈敢如此折騰我?”柳楊一邊說,一邊打量了自己一身的肮髒裝束,怎麼看都不像是木族的老祖宗……
這身衣服已經幾個月沒有換過了,穿髒了洗,洗了再穿,穿髒了繼續洗,幾個月下來,早就已經破爛得不像樣子了。配上一頭幾月沒有修剪過的頭發,現在的柳楊活像一個浪跡天涯的小叫花。
“嗯,有機會一定要找一套新衣服穿,否則就算回到璧石縣,叫我這個堂堂紅坪小學的學霸怎麼見人?”柳楊自我感覺良好地說。
“得了吧爸爸,又沒幾個人認識你。”果果毫不留情打擊道。
“呃……這倒也是!”柳楊悻悻。
他突然很好奇,季元和尚在地底枯坐了這麼多年,身上的衣服怎麼會完好無缺的?難道在佛宗盛行的年代,天下的布料工藝竟比如今還高得多?還是因為在布料中添加了防腐劑之類的東西?
精力充沛的柳楊無需睡眠,這就使得他擁有比普通人多得多的時間來思考各種各樣的問題;一心二用這個逆天之法初成,同樣讓他全天都保持著活躍的思維。
或思考,或控製金剛之氣遊走全身經脈,或淬煉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