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抓些野獸殺掉製成血地麼?”劉虹池問。
“沒那麼容易。”覃茹搖頭。
“那要怎麼弄?為兄能不能幫上忙?”劉虹池追問。
“唉……”覃茹輕歎不語,顯然不願透露太多。
鮮活生靈並不是單指活著的生靈,而是要具備主動性的戰意,稍有被壓製、尋釁或者故意被引入陷阱的情緒產生都會讓這些生靈喪失戰意,這種情況下誕生再多再大的血地也煉製不出一枚血鑽。
也就是說主動發起攻擊造成的流血不作數,要戰意高昂的生靈主動出擊並被擊殺才行,先前的狼群和鼠潮都在此列。
“茹妹,我不管你煉製血鑽有何用處,隻願你行事無愧於心,有任何委屈都一定要告訴我和瑩瑩,不要一個人扛。”劉虹池語重心長地說。
“知道啦,虹池哥,小妹是那種昧著良心做事,甘願受委屈的人嘛?”覃茹皺著鼻子,翻了個白眼道。
她心裏暗歎,煉製血鑽的方法不是唯一的,另一個方法是祭煉人血,會牽扯上大量人命,若不是因為恪守本心避免殺人,甚至是為了挽救無辜人命,她又何必找什麼血地煉製血鑽?
遠處,一名年約三旬的青年男子出現在樹林中。
他烏發披肩,目光如電,眼神凶厲陰冷而嗜血,如同山裏鎖定了獵物的猛獸,隨時都有可能向獵物爆發出最強的襲擊;他身材修長,紫色長袍兩側下擺與背心均繡著一朵褐色殘雲,平添幾分神秘。
“嘰嘰,喳喳……”
一隻山鳥飛來,毫不避諱地停在他的肩上,清脆地鳴叫了幾聲,梳理著羽毛。
“哧!”
青年閃電般抽出尖刀斬去,山鳥的雙腿被平整的削去!
山鳥驚恐地撲扇著翅膀想要逃離開,剛飛出去不到半尺,尖刀再次劃來,準確地斬斷了它的脖頸,它的無頭身軀落到地上掙紮了幾下之後便不再動彈,從此失去了生命。
“聒噪。”青年冷漠的凝望著遠方,由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山鳥哪怕一眼。“差點弄髒了我的新衣服,不可饒恕。”
說完,青年煞有介事地拍拍肩膀,似是有潔癖一般。
“最重要的是,竟敢踩在我身上。”青年微微揚起嘴角,“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被誰踩,誰都不行!”
青年深呼吸,這是自由的味道,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人能夠把他當成寵物一樣使喚!
忽然,視線的盡頭出現了一群人。
“嗯?”青年若有所覺,偏過頭顱看去,這群人引起了他的關注。
他舔了舔帶血的尖刀,一副嗜血的模樣,眼睛變得熾熱,散發凶光,像是尋到了山羊的虎豹。
“此地也算是偏遠了吧?殺幾個人解解饞,父親就算知道了也應該不會責怪,嘿。”青年一邊自語,一邊將尖刀插回刀鞘,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暗處。
他曾是殺手,一個生活在地底下的人,如今有了新的身份,卻同樣離不開殺戮。
“瀟原那家夥一點都不靠譜,都不知道幫我殺幾個人再回去。”
“姬兒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麼些日子不見,真是渾身都不舒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