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是啊，好久不見。客？就算老朽當你是客，你也未必把自己當成客吧？老朽自問向來本分，倒是你這小家夥先是打進姚縱天的臥龍穀興師問罪，後又闖入許賢的祖地探聽秘聞，如今又帶著滿腹怨氣來訪醉仙樓，是所為何事呀？須知，他們可都是老朽的得意門生，這醉仙樓也是老朽的名下基業，你這針對性未免也太強了。”
王不凡說完似乎有些口幹，泯了一小口茶水。
“柳某確實針對性明確，今日來此，也自然是為了討個說法。”柳承彬負手而立，不怒自威，散發著陣陣英氣。
“哦？不知老朽何時何地做了何事，讓大名鼎鼎的黑焰煞星柳魔頭親自來討說法？”王不凡笑道。
柳承彬聞言目光一凝：“哼，說實話，柳某今日還是第一次得知王老太爺竟是早已對柳某知根知底，而老太爺以往十多年來都以一副遲暮老人的形象與柳某相見，難道老太爺不該給柳某一句說法麼？”
王不凡搖搖頭：“老朽我都快兩百歲了，理應是一副遲暮老人的形象，而你柳大魔頭可是早在年青的時候就已名滿江湖，即便歸隱山林也掩不住衝天煞氣，大老遠就能認出來，老朽對你小家夥知根知底有何不對？”
如此解釋當真是合情合理，王不凡果然是人老成精。
“行了，王老太爺，咱們也算是做了十多年的鄰居，就不要兜圈子了，開誠公布的把話說開吧。”柳承彬眼冒神芒，沉聲問：“大約六年前，你為何將舉世難求的寒水丹珠埋入三擔湖畔？大約四年前，你又為何將其引入萬金體內？不要說你看中了萬金的資質和品性，想要栽培他，我不信。”
王不凡聞言歎了口氣，道：“唉，你果然都知道了。沒想到，當年老朽費盡心思將你夫婦二人引到紅坪村去定居，讓馮德全一家與你結下緣分，又賜予小金寒水丹珠助其追趕令郎，本是天衣無縫的，沒想到被灰紋那小家夥給擺了一道，泄漏了天機。”
“笑話，柳某與阿蘇定居紅坪村乃是隨意為之，與馮老弟一家結下緣分也是巧合使然，豈是你能左右的？”柳承彬嗤笑道。
“嘿嘿，這話你自己信嗎？”王不凡嘿嘿一笑，意有所指。
柳承彬聞言目光一凝，寒氣逼人，楊蘇也停止了四處觀察，首次認真地打量起王不凡來。
隨即兩人麵麵相覷一番，皆似乎在傳音相商，半晌之後終於有所悟。
“原來如此，王老太爺當真好算計，厲害！”柳承彬神情冷漠，已然明白了前因後果。
“哪裏哪裏，都是運氣罷了，嗬嗬嗬嗬。”王不凡謙虛一笑。
細想之下，確實如此。
當時柳承彬與王不凡素不相識，遍遊山水之後定居在紅坪村，而王不凡早已在紅坪村隱居了數十年之久，世間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顯然有貓膩！
十多年前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看似沒有任何聯係，實際上卻是一直被人精心算計著，引導著一切事件的進展！
那重傷垂死的婦人，那妖獸肆虐的山村，那流傳千古的神話，那廢棄萬年的遺址，那本應消逝的煉體士……
曾經一切的合理，都浮現出蹊蹺！
“王老，你布局數十年，難道隻是為了等我出現？”柳承彬寒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