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十餘名高年級學生拱衛著一人,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柳楊和紅狼看。
李德順不顧傷痛,朝為首一人點頭哈腰道:“豪哥,您看,就是那隻紅毛怪狗把兄弟們咬傷抓傷的。”
“嗯。”林子豪用鼻子淡淡地嗯一聲,繼續盯著紅狼打量。
“我知道豪哥想活捉它,所以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我一再吩咐兄弟們,不要擅自去動它,以免打草驚蛇。”李德順繼續獻寶,仿佛此舉能體現自己的英明。
事實上,昨天整個下午他都在東奔西走聯係各大表哥,想著各種整死紅狼的辦法,苦於他這種狐假虎威的人實在沒什麼號召力,加上其行竊被捉現形之事被抖出來,是故一直沒辦法說動他的表哥們仗義出手,直到傍晚聽說林子豪對紅狼很感興趣才作罷。
林子豪對紅狼感興趣,他若還敢煽風點火整死紅狼,不是找抽麼?
於是他發揮出見風使舵的本領,稱自己壓著兄弟們不要輕舉妄動,盡可能地向林子豪體現著自己的價值。
“嗯。”林子豪仍不置可否,讓人猜不出到底在想什麼。
“豪哥,那現在咱們怎麼辦?”李德順唯唯諾諾地問。
對於發生過的事他可以把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但對於還沒有發生的事他可不敢隨便出主意,隻敢等林子豪拍板定下來或者是透露出大半心思才加以恭維和獻策,以免把馬屁拍到馬腿上。
林子豪瞥了李德順一眼,表情依舊冷漠:“這紅毛怪狗長得倒是凶悍,但未必值得我出手。”
“是是是,豪哥可是大武師之下第一人,甚至弱一些的大武師都絕不是豪哥的對手,區區一頭畜生,咱們隨便上幾個兄弟就能解決了,哪裏用得著豪哥親自出手?”
“嗯。”林子豪很受用,但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
其餘幾人聽不下去了,特別是那幾個掛了彩的武師學生:什麼叫隨便上幾個兄弟就能解決了?昨天中午一百多個人都沒堵住它好麼?
“豪哥,那怪狗真的很厲害,昨天我們可是有一百多個人,最後大多都掛了彩,隻有幾個見機早的跑掉了。”其中一人想要拆掉李德順的台,說出一些真相。
“那是你們沒本事!要怪就怪你們粗心大意了,不注意配合,而不是怪那隻狗太強。像那樣的畜生,根本用不著豪哥出手。”李德順唾沫橫飛,大拍馬屁。
林子豪頗帶讚許地睨了李德順一眼,似乎在說:你這小子說的話確實中聽,這正是我想說的話……
“我們粗心大意,不注意配合?”眾人愕然,沒想好如何反駁。
“好了,別說了。”林子豪道,“大壯,三胖,你們兩個吩咐下去,叫兄弟們吃完早餐後在食堂門口集合,務必要堵住那一人一犬,不能放跑任何一個。”
“是,豪哥。”大壯和三胖答應一聲,走到一旁低聲商量一番後各自離去。
林子豪頓了頓,轉頭看向另外幾人,“你們幾個也去吧。”
“我們……我們不是應該留下來保護豪哥麼?”另外幾人不解道。
自從被萬金連續挫敗兩次之後,林子豪就真正明白了出行帶保鏢的重要性,一年多以來無論走到哪裏都帶著幾個身手不錯的小弟,排場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