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例子來說,如果那張在淩雲峰繪製的洪水符能夠隨開隨關,豈不成了一座便攜的水庫?
花些銀子帶上這麼一座輕巧便攜的水庫,恐怕很多人都願意吧?特別是那些常年在外奔波的傭兵和獵人以及商賈,對一座便攜水庫的需求並不比乾坤袋低多少。
至於乾坤袋就更不用說了,任何人都用得上,隻是縫製起來要麻煩得多,不如繪製符陣那麼方便。
最終他決定,先將符陣改良到底,做些實用而簡單的玩意出來。
醉仙樓滿目瘡痍的小世界中,除了一地的殘渣碎石以外,已然空無一物,就連那些事前安寧的生活在其中的弱小生靈們也無一幸免,屍橫遍野。
王不凡再次恢複了老態龍鍾的模樣,麵如死灰地坐在醉仙樓頂層的靜室裏,除了葉千休以外沒人敢打擾,連許賢和姚縱天亦是如此。
經此一役,他門下四位高徒喪生不說,還被柳承彬夫婦破開虛空逃了出去,此時他不僅麵如死灰,就連內心也如死灰般。
數十年精心策劃的大計毀於一旦,他甚至已經預見到柳元興師動眾率領大批仙宮強者空降璧石縣城,將柳楊鐵桶般保護起來,拔除掉自己安插的所有暗棋,不讓自己手下的一兵一卒靠近……
他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灰紋為什麼會不聲不響地出賣他……
“登登登……”
方世衝急匆匆地往樓上竄去,踩得樓板登登響。
姚縱天正好端著藥碗從另一間屋走出來,見方世衝如此失態,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一番大戰下來,同門二十一人中死了四個,傷了十七個,其中隻有姚縱天和方世衝等少數幾人傷勢不算特別重,負責照料其餘傷者。
“二師兄……”方世衝迎上姚縱天的目光,腳步稍用收斂,快步走近姚縱天,“二師兄,我有柳楊的消息!”
“柳楊?”姚縱天想了想,立刻想起柳楊是何許人,慘然道:“有他消息又怎樣?柳承彬夫婦逃了出去,定然是與之會合了……阿衝,以後千萬不要擅自行動,我們已經將柳承彬激怒,小心他無情報複!”
“不是!二師兄,那柳楊是單獨一人,剛從武校出來,現在在縣城西城區的一間院子裏,離這裏不遠,柳承彬夫婦沒有在他身邊!”方世衝一臉喜意道。
見姚縱天似乎不信,他又補充說:“是真的!據我們的人說,柳楊是三天前回來的,那時我們正在和柳承彬夫婦交戰,他毫不知情,這三天行動如常,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柳承彬夫婦在他附近。”
自從柳元將神念附身在小黑身上,王不凡就嚴令任何人不得跟蹤柳楊,務必要避免與小黑照麵,以免被柳元發現端倪,隻有葉千休一人擁有足夠隱秘的手段掌握柳楊行蹤動向,所以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得悉柳楊走出西拉雅回到武校的事。
姚縱天眼神鋒銳,喃喃道:“也就是說,柳承彬夫婦並沒有像老師所說,傳送到他身邊?”
“對!”方世衝興奮地點頭道。
“此事有些蹊蹺,必須得稟告老師,讓老師定奪!”姚縱天知道事態緊急,顧不得讓葉千休轉達,將藥碗一放,徑直向王不凡的靜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