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楊被誇得不好意思，一個勁兒撓頭，不知道如何接話，卻聽蔡恩之又說：“我看你氣色，料想你這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再看你表情不自然，顯然是囊中羞澀。既然認出你是趙堂主看中的學生，那我幫你一把又有何妨？還可以借著與你的賭約作個宣傳，兩全齊美的事，何樂不為？”
“啊，原來你……”柳楊恍然，原來一切都在蔡恩之的算計之中。
對方先是看出自己知無分文，想請自己吃包子，後來為免薄了自己麵子，這才想出個賭約，一邊請自己吃了包子，一邊又給包子鋪作了宣傳，確實是兩全齊美。
這樣的眼力和心機，著實讓他佩服不已，可惜他口快，把身無分文的事給說破了。
蔡恩之哈哈一笑，示意柳楊不要往心裏去，然後主動轉移話題聊了聊別的；柳楊本性純良，三言兩語之間就放開了，根據蔡恩之的話題延伸出別的話題，十分健談。
頓時兩人聊天說地相談甚歡，頗有種相見恨晚之意。
不久後，天已大亮，蔡恩之感受到柳楊的赤誠，同時料想柳楊並非來此找趙乾坤，於是準備把叫住柳楊的目的詳細相告，約柳楊一道向獵校的方向走走。
獵校的方向與萬氏中校的方向並不同，但柳楊閑暇無事，而且還想聽聽蔡恩之的建議，看能不能把符陣賣掉，所以毫不猶豫地同行了。
“什麼，你讓我向趙老師替你求情，收你當弟子？”聽了蔡恩之的請求，柳楊驚訝地反問道。
“嗯嗯。”蔡恩之拚命點頭，滿懷希望地看向柳楊。
“蔡兄，你為什麼覺得我能夠幫你？”柳楊問。
“我弄清楚了，趙堂主之所以會去武校任職，一是為了幫助一位舊友，二是為了守護族中那名天才子弟。”蔡恩之眼中透出智慧之光：“從我第一次見你，我就判斷出你是趙堂主那位舊友最看重的學生，後來你應該是因為他的緣故發生了什麼變故，讓他悔恨莫及，並且因為那次變故我還隱約聽說，你和趙堂主守護的那名天才子弟是莫逆之交。”
“這些事算得上是趙老師的秘密，你怎麼知道？”柳楊警覺地皺眉道，沒有否認‘莫逆之交’的說法。
“柳楊兄弟，你別想多，我剛才向你展示過我的眼力了，這都是我偶爾看到趙堂主與他那位舊友和他要守護的族中子弟的一些言行表現之後分析出來的。”蔡恩之一臉誠懇地說。
柳楊聞言再驚，暗歎蔡恩之察言觀色的本事還真不小，僅憑趙老師的一些言行和表現就能分析出這麼多事。
如果有這樣一個敵人要與自己作對，絕對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
趙老師要幫的那位舊友是李嘯龍無疑，要守護的那名天才子弟自然就是趙青雲了，如果對方真是刻意調查，不可能查不出這兩個人的名字。
不過，柳楊心中並不認同那次變故是因為李嘯龍的原因導致的，也不覺得自己和趙青雲是莫逆之交，這兩點說法有待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