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沒被身後緊挨的幾名隊員踩到,卻被更遠處衝過來被絆倒的幾人壓了個結實,掙紮一番終於站起來,聽到柳楊的嗤笑聲,恨恨地看過來!
“喂!你怎麼回事?!看不到我們在跑步嗎?!幹嘛不讓開?!”
“哈?”柳楊被斥得一愣,攤手道:“不是,同學,剛才明明是你自己繞著彎衝過來的,我讓了好幾次,可讓不掉啊。”
“你讓不掉站在原地不就行了?!幹嘛絆我一跤?!你自己看看,把咱們摔成什麼樣子了?!”隊長臉上掛不住,顛倒是非。
這時所有人都站起來了,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也顯得十分狼狽。
“我……我確實沒動過啊,是你自己衝上來沒站穩摔倒了,我哪有絆你?”柳楊大呼冤枉。
“我們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你休想抵賴!”隊長一口咬定是柳楊絆倒了自己,轉身問道:“你們剛才都看到了吧?是這家夥絆了我一絞!”
“對,我親眼所見,你別想抵賴!”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狡辯也沒用!”
“你一個外校的翻高牆溜進咱們萬校來,一看就沒安好心,是想搞事情嗎?”
眾人紛紛喝道,十分給隊長留麵子。
其實事實是怎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此時是一致對外的時候,所以自然不可能有人說出真相,於是聲浪此起彼伏,紛紛怒罵柳楊,指責柳楊的不是,不斷給柳楊扣大帽子。
隊長聞言大喜,心知麵子算是保住了。
柳楊一聽就火了,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還有沒有天理公道了?
他指著一群顛倒是非之人,漲紅著臉氣憤道:“你們……你們真是蠻不講理!我好心給你們讓路,你們明明是想來撞我,最後你們隊長自己摔倒了反倒說是我絆倒了他,真是……太過份了!”
“誰撞你了?我們這麼多人會去撞你一個人嗎?你以為你是誰?”
“我們不斷繞路,你非要挺上來,要不是擔心撞到你,我們何至於摔倒一大片?”
“就是,真不知道李嘯龍那個廢物教的什麼學生,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話說到這個份上,誰也不願意嘴巴上吃虧,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著柳楊的不是。
按理說,一群人如果真的占理的話,自然不會跟柳楊多說什麼,一言不和就會拳腳相向,但是此時他們自知理虧,所以也就沒人好意思真的對柳楊做什麼出格的舉動,至少不可能先動手。
柳楊雖然憤怒,但是現在身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可能像前幾天在武校時一樣出手把所有人放倒,於是也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對方爭起來。
然而他一個人怎麼爭得過一群人?發出的任何言語都被淹沒在聲浪中……
在萬氏中校校園的另一側,一道人影一晃,一襲白色錦服的姚縱天突然現身出來,身法如同鬼魅。
這是一個小型的演武場,其中一側是一間精致的屋子,另三側則是圍牆,隻有一側牆上有一道供人出入的小門,赫然是一個與校園隔開的獨立之處。
“砰!”
一身金衣、正在練棍的萬金一棍將場中的一大塊岩石均勻砸成三截,眼角瞥見來人,頓時一驚,連忙收起手中鐵棍恭敬道:“見過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