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聽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是生性好淫的萬友農拋棄孕妻甘蘭在先,隨後才是無依無靠的甘蘭改嫁了一個叫馮德全的男人。
如此說來,甘蘭無過。
馮金是萬友農親子,不宜真的出手傷父,以免遭人詬病,而她可沒這方麵的顧忌。
“你,你……”萬友農沒想到溫柔會出手,滿嘴血汙,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後,捂著痛得發麻的右臉頰,想罵又不敢罵。
“啪!”
溫柔一步跨去,再次揮出一巴掌,抽在萬友農另一側臉頰上。
萬友農的動作對溫柔來說可謂遲緩得跟蝸牛般,避無可避之下,再次被抽飛。
“第二巴掌,是替隻與你有血緣關係卻沒有得到過你一分一毫父愛的馮金打的,他的成就與你沒有半分關係,你何德何能?確實沒有資格教訓他。”
‘年近半百卻身無一技之長,有幸父憑子貴卻不懂感恩’,這的確是萬友農的真實寫照,許多知情人都看得透徹,隻是沒人說穿罷了。
“嗚嗚嗚……”萬友農兩邊臉頰巨腫,再次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後分別伸手捂著,很沒出息地哭了起來。
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打擊?連大牙都被打掉了三大顆!叫他以後怎麼吃肉?
不等他心痛完,更悲劇的一輪打擊來了……
“砰!”
“啊……”
溫柔一腳踢在他襠部命根,痛得他慘叫不已,蜷縮著身子滿地打滾。
“這一腳,是替那些被你玩弄過的無辜女子踢的,也算是對你的最後警告!再敢惹我,絕不留情!”溫柔恨聲說完,轉身就走。
她原本想直接廢掉對方,但關鍵時刻還是收回了幾分力道。
一是對方罪不致廢,二是自己不想把事情鬧大。
馮金感激地看向溫柔,快步跟上前去,沒有多看萬友農哪怕一眼。
萬友農痛得撕心裂肺,不消片刻就失去知覺暈死了過去。
“溫教練,謝謝您!”重新走在校園小路,馮金由衷謝道。
“謝我?為什麼要謝我?”溫柔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
“這……”馮金愣了愣,轉念釋然,眼中的感激之情未有絲毫減少。
傷父軾父,那是天大的罪責,即便不會受譴,即便心安理得,傳出去後也會被世人當作反麵教材來議論,成一方笑柄。
溫柔既幫他避過罪責,又替他出了惡氣,這份恩情無以為報,隻能默默記在心裏,算作一份人情日後償還了。
不多久,兩人走近了校園操場東麵的空地,但他們沒見到柳楊,卻是見到一大群本校學生,將這裏圍得個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發生了什麼事?”溫柔大驚,抓住一名學生的衣領問。
“啊,是溫教練,聽說有一個武校的學生偷偷溜進我們學校撒野,有一群同學被他欺負了,大家來給他們出頭。”那名學生答道。
確定他是把一群學生欺負了,而不是被一群學生欺負了?
溫柔聽罷一滯,隨即又大感憤然,快步向人群擠去,萬金眼中同樣露出異色,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