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吧?”柳楊茫然,不明所以。
“他們三個用迷藥把三位守夜人迷倒,偷走了三輛馬車,並非是常青大叔的自家兄弟。”馮金解釋道。
“這……怎麼可能?”柳楊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馮金見柳楊不信,繼續說:“剛才我是從驛站出來的,檢查過那三個人的狀況,是中了迷藥,常青大叔他們的房間也並沒有點燈,對這件事毫不知情。”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照實說?”柳楊聞言驚怒難當,轉身就欲去追那三名盜賊。
“你先別急著追。”馮金伸手攔住柳楊,見柳楊疑惑,他嘴角微微一翹,狡黠道:“因為我討厭這種不勞而獲的人,想要順藤摸瓜,去他們的老巢搗搗亂。”
“哈?”柳楊語塞,轉念一想,瞬間冷靜了下來。
而直到這時,他也終於對馮金徹底刮目相看。
曾幾何時,馮金還是個連小學作業都不會做,畢業考試每科都不及格的問題少年,可短短四年過去,對方竟然變得如此明察秋毫,精於算計。
在柳楊看來,馮金的變化是一種直線飆升的成長,反倒是自己,經曆了一遭木族之旅後卻變得木訥死板,不知變通!
回想著前些天與室友們一起吃飯時自己的一言一行,回想著白天在萬校麵對一群顛倒是非者時的軟弱無奈,回想著不久前與幾名本來破綻百出的盜賊的對話……
這還是那個英明神武智勇雙全才貌無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柳楊麼?!
這分明就是一個不諳世事一竅不通少不更事白癡透頂的菜鳥嫩頭青!!
這果然就是靈兒姐姐和若蘭姐姐口中所說的——木頭!
“啪!”
想到這裏,柳楊朝自己的臉頰重重拍去一巴掌,要不是他臉皮夠厚,這一巴掌怕是能拍掉幾枚大牙。
“楊哥,你這是做什麼?”馮金拉住柳楊的衣袖,不解地問。
“嗨!我真是太糊塗了,居然被這樣的伎倆騙住,我想把自己打醒!”柳楊苦著臉。
“這不怪你,你沒看到那三個被迷藥迷倒的守夜人,換了是我的話,一樣也會被他們糊弄過去。”馮金安慰道。
柳楊繼續苦笑,也不好意思再深究了,就當借個台階下。
他哪裏是沒看到?隻是以為對方在睡大覺而已!
想想也是,常年行商的商隊幾乎把貨物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怎麼可能在守夜的時候偷懶睡大覺?
“走吧,我們跟上去,看他們老巢在哪。既然是騙子,是盜賊,那就不能輕易姑息。”柳楊朝遠處看去。
“嗯,走。”馮金答應一聲,率先走去。
“喂!”
兩人剛走出去不遠,身後傳來一聲輕呼。
柳楊回頭一看,月光底下有一人飛快靠近,竟是樊相。
“樊相?你怎麼也來了?”柳楊問。
樊相不答,跑到近處站定,驚怒道:“柳楊,馮金,你們這是去哪?難道你們發現什麼了?”
馮金顯然不願和別人說話,偏頭看向一邊。
“有人偷了商隊的貨物,趕著馬車往那個方向去了,我和馮金準備去探他們老底。”柳楊說著指了指三名盜賊離去的方向。
“果然如此!”樊相氣極。
“難道你……”柳楊訝然。
“對!”樊相點點頭,道:“我見你們倆久久不歸,便出來看看,很快就發現馬廄旁邊躺著三個商隊的人,再看馬車少了三輛,猜想你們發現了什麼,所以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