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再一次取出一張此前準備好的字畫遞上前去,以此作為身份憑證,胡輥彪會意,將字畫妥善收起。
看了看天色,柳楊衝胡輥彪拱手道:“那就這樣吧,胡堡主,咱們就此別過。”
說完他收起火紅木棍,招呼紅狼一聲,向法陣外走去。
胡輥彪也拱了拱手,以示送別,其他人則撇了撇嘴,心想這個瘟神終於要走了。
“還有,胡堡主。”柳楊走了一半,突然記起一事。
“嗯?”胡輥彪蹙眉。
“也沒什麼事,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這座法陣剛好隻能維持一整天而已,不用擔心。另外,鬼爺我可不是好糊弄的,一眾屬下與身邊夥伴個個強大而神秘,所以……”柳楊信口捏造,決定咋唬一番,沉聲道:“所以希望胡堡主不要心存僥幸,答應受罰的事情也莫要出爾反爾。”
說完,他朝著陣基連拍法訣,鑽出法陣後揚長而去。
胡輥彪不答,隻是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可是如今形勢比人強,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一個人沒死,財物也沒有損失,這算得上是最好的結果了,犯不著爭一時之氣,把這個既定的結果改寫。
其餘人也很氣憤,但氣憤歸氣憤,卻也不得不壓住火氣。
這能怪誰啊?誰也不怪!要怪就怪自己實力不足,讓堡主投鼠忌器,讓對方拿捏到己方短處。
沒辦法,既然答應了在此受罰,那就隻能照做。
許久,一些人開始磨皮擦癢,似乎有些按捺不住,時不時的東張西望,看看胡輥彪,又看看困陣形成的淡淡光幕。
越來越多的人受此影響,不斷交頭接耳,期盼胡輥彪能夠注意到他們,準許他們離去。
“都給我老實點,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如何做我狼崖堡兄弟?!”胡輥彪語氣不善,主動打消了眾人的小心思。
眾人果然老實起來,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安靜地盤坐著。
胡輥彪無奈暗歎,他看出柳楊並非奸滑之人,多半不會半道折返,雖然最後一句話警告之意甚重,但明顯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有沒有下屬和同夥都並不重要。
可是如果連這樣一件答應過的小事事都辦不到,將來如何打拚天下?
所以這個懲罰必須要承下來,以免遭人詬病。
少頃,幾名早前在城樓和倉庫處被打暈的幾人悠悠轉醒,紛紛來到廣場上,把敵情彙總稟報出來。
加上鬼爺,總共有三名頭戴麵具之人同來。
果然是有同夥的!
眾人鬆了一口氣,幸好剛才沒有亂動,不然這事傳到鬼爺耳中可不是什麼好事。
又過了一小會兒,那些前去救火時被柳楊打傷打暈,好不容易撲滅了大火卻沒挽回任何損失的人也悻悻而歸,一個個罵罵咧咧,而當他們來到近處發現了廣場上的慘狀,這才慶幸剛才被安排去救火。
陸續過來的兩波人都是一腳踩進法陣中後才被告知責罰之事,一時間欲哭無淚,胡輥彪一個眼神瞪來,才令他們頗不情願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至此,狼崖堡的所有青壯齊聚廣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