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天色漸晚。
柳楊不想耽擱太長時間,於是收功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向林鬱示意自己的傷沒有大礙。
林鬱不信,非要柳楊多療一會兒傷,態度強硬之極,柳楊一再表示自己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還當場用斷裂在地上的石筍表演‘鐵頭功’‘鐵砂掌’等失傳的絕技,急得林鬱驚呼不已,連連喊停。
無奈之下,她隻得半信半疑,由著柳楊了。
馮金什麼也沒說,隻是在林鬱對柳楊表現得愈加親密關切時心中醋意大發,不停地拿身邊之物發脾氣。
顯然,一拳打傷柳楊一點也沒有讓他感覺到半分高興。
勝之不武,有什麼好高興的?
“憑什麼?憑什麼我從小就比他差?憑什麼我從小就隻能得到他剩下不要的?憑什麼我什麼都要聽他的?”
“我要正大光明地把他擊敗!不管是通過武力還是通過林鬱,我都要完勝他!完勝他!”
馮金不斷地暗立誓言,王不凡的話已然被他拋到了九天之外。
這段時間以來他每天都會潛心練功到深夜,每天都能感覺到進步,而柳楊因為分出次心神終日練功以及悄然縫製乾坤袋和鑽研符陣之故,所以每天晚上表現得除了思考就是睡覺,這讓他看到了希望。
如果能先柳楊一步突破武王,他就有必勝的把握從正麵擊敗柳楊!
而對於林鬱,他也不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柳楊看著失態的馮金,有心主動道歉,但一想到對方的脾氣以及此時林鬱不顧一切也要維護自己的狀態,隻能作罷。
林鬱的心思已經明郎不過,要不是因為馮金的關係,恐怕他也早已欣喜若狂地主動出擊,與林鬱從此牽手了,畢竟他確實如樊相所想,早就對林鬱有著幻想。
但既然馮金在他麵前表現出了對林鬱的愛慕之心,他就絕不能與林鬱繼續下去,奪其所愛。
俗話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為了手足,他隻能舍棄衣服。
“看來隻能期盼過完這三天之後把他們倆送走,讓他們多些時間相處、慢慢培養感情了。”柳楊如是想道,決定從此退出,成全馮金。
他始終以為馮金是因為林鬱才如此對他,根本沒想到馮金是從小就對他埋下了仇恨與嫉妒的種子。
在此期間,樊相反複查看溶洞景象,可惜他向來對於山山水水沒多少了解,始終無所得。
柳楊為了盡快離開這裏探秘鬼霧林,療傷時並沒有投入多少注意力到溶洞上,也就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溶洞的異樣,而待到控製住傷勢決定離開時也隻是一心尋找出路,忽視了溶洞的種種。
最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那條銀河,隻有銀河才有可能是溶洞出路。
事實上,擋在溶洞外的這條銀河柳楊和馮金都不陌生,因為他們小時候在三擔湖邊玩耍時就遠遠見識過。
這條銀河位於村子後山,是三擔湖始終不曾向村子以及紅石鎮方向爆發山洪的根本原因,因為它是由三擔湖的一處缺口形成的,是三擔湖的水位線。
三擔湖很大,由於四麵環山之故,使得湖中的水無時不刻地得到各方山泉溪流的補充,銀河的分流是極有必要的。
銀河之水本是普通的三擔湖水,之所以呈現出銀色,是因為它流經了村後山的毒瘴林。
毒瘴有劇毒,但其融入到水中後卻無毒,隻是把河水染成了銀色而已,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