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樊相無奈歎息,道:“阿暢,對不起,你本來跟他之間沒什麼,都是因為我。”
在他看來,馮金如此衝過來,雙方一旦相遇,必然會發生點什麼才會罷休,否則如何與馮金剛才的那番憤怒相符?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這個!快想辦法吧!”樊暢大急,並無任何責怪之意。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怪我麼?”樊相盯著樊暢的眼睛問。
“怪你有什麼用?”樊暢稍微平複了一些道,“再說了,我也很討厭那個叫馮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剛才他已從樊相口中得知了馮金在狼崖堡的所作所為,一聽到這個真相他便一口咬定當時馮金是因為早就對柳楊包藏禍心而故意那麼做的,恨不得立刻轉身回溶洞去把這件事情告與柳楊知曉。
正因為始終保守著這個秘密,樊相才在逐漸看清馮金的品性後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屢屢出言不遜。
也正因為如此,樊相才斷定馮金此次怒氣衝天地過來必然會對己方兄弟二人不利。
其實按正常情況來看,刻薄一些的樊暢更容易得罪馮金才對,隻是這一路上馮金都中規中矩,內斂的性格讓他沒表現出什麼異樣,直到林鬱出現之後才開始顯露出本性。
所以說,樊相得罪馮金,隻是做了樊暢沒有來得及做的事而已,樊暢對此自然沒什麼怨言。
樊相聞言心中微鬆,這一瞬間似乎是作出了什麼決定,看了一眼再過不多久就要來到近處的馮金,然後說:“阿暢,咱們繼續往前走,待會兒這樣,然後這樣……”
他一口氣說完計策,期間樊暢甚至插不上嘴,顯然他從剛才就在盤算著,有一套完整的思路。
樊暢聽說繼續往前走不由一愣,聽完樊相的話後他半信半疑地蹙起眉。
“阿暢,你到底聽明白沒有?”樊相不放心地問。
“聽是聽明白了,可是……這能行嗎?”樊暢猶猶豫豫地反問道。
“你隻管照做就行,相信我,嗯。”樊相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
“那好吧。”樊暢點點頭,選擇了相信。
商量完畢,兄弟二人重新挪動起腳步,繼續朝高地方向爬去,與馮金遭遇隻是時間問題。
不消片刻,雙方終於照麵了,兩人甚至能夠看清馮金眼中還未消退的那抹血紅。
三個人都停下了腳步,誰也沒有說話,各自懷著心事。
馮金先是朝二人身後溶洞的方向瞟了一眼,見柳楊和林鬱仍未出來,心中保持著憤怒的同時,也升起一絲陰狠,把視線移向樊相。
早在還未到達紅石鎮時他就對樊相起過一次殺心,隻是不太強烈而已,如今樊相多次當著自己麵撮合柳楊和林鬱,甚至當眾指責自己!
如此行徑,如此不給麵子,他豈能饒恕?!
此時此刻,就是秋後算賬之機!
“咦,馮金兄弟,你急匆匆地往回趕,難道是忘東西了?”樊相率先開口,但也隻是打了個馬虎眼而已。
“哼!”馮金重重地冷哼一聲。
隨後,他死死盯著樊相的眼睛,大武師的氣勢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以氣機鎖定樊相:“樊相,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