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非習武之人?在江湖享有盛譽?你怎麼知道?”柳楊一愣。
“這個……”魏成恭也愣了愣,下意識問:“少爺,你不知道你父親是誰麼?”
“我父親?”柳楊再愣,茫然道:“我隻知道我父親叫柳承彬,我母親叫楊蘇,所以給我起了個名字叫柳楊,其它事我從來沒聽他們提起過。”
魏成恭聞言嘴角抽搐,不知道說什麼好。
連自己父親的底細都不知道,還用指望他靠其名聲來聚攏整合一方勢力?
恐怕連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在撒謊吧……
不對!
臭小子,你連你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當初憑什麼敢威脅我替你捎口信?
想到這裏,魏成恭腦袋一陣發暈。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好歹你父親貨真價實,還有兩位妖帝隨從,我惹不起!
收回思緒,魏成恭深呼吸一番,道:“老爺年輕的時候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你若對外報出他的名號,應該能召集不少慕名而來的江湖人士,其中不乏江湖領袖一類的人物。”
“報我父親的名字?那不行!”柳楊想也不想地搖頭拒絕,“我父親的名號再怎麼響亮也是我父親的名號而已,我用父親的名號行事,豈不是讓人恥笑?”
“誰敢恥笑你們父子?再說了,子承父業,子憑父貴,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是我黃炎自古以來的傳統,如今你老爺不在,你正好發揚光大。”魏成恭勸道。
“正因為我父親不在,我就更不能這樣做了,我父親也一定不願意我這麼做,否則他也不至於來這裏隱居。”柳楊堅持己見。
“少爺,你不小了,應該有自己的主見。”魏成恭不死心。
“我當然有主見,我的主見就是我要靠自己的雙手開創一切,而不是依靠父親!”柳楊聲色俱厲。
魏成恭一滯,知道勸服不了柳楊,隻得長歎一聲撇撇嘴道:“好吧,但願你是對的。”
柳楊沉默了一會兒,語氣軟下來:“韋大叔,那您跟我說說我父親的事情吧?我父親是誰啊?他為什麼不是習武者卻在江湖享有盛譽?”
“不說。”魏成恭言簡意賅。
柳楊聞言聳聳肩,無奈道:“好吧。”
“除非你……”魏成恭話峰一轉,準備再勸一句。
“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等我媽回來,我問我媽去。”柳楊故意打斷魏成恭的話。
“隨便你。”魏成恭一臉無所謂。
兩人一個比一個固執,誰也不肯讓步,最終不了了之。
當然,兩人也隻是暫時性的互使小性子而已,不會真的因為這點小事而鬧翻。
鬼霧林中,寒河西岸,數十道身影駐足在此,隔岸相望。
身影形形色色,大多是完完全全的人類,也有人模人樣卻散發著妖氣的化形妖,還有靈智大開但尚未化形的高階大妖,而為首之人則是一名鶴發童顏年約七旬的青衫老者。
在青衫老者身側,有人押解著一名兩鬢斑白的白衫老者,看其年齡比青衫老者還要大十多歲模樣,年約九旬,國字臉,即便是被捆綁著,即便是滿身是身,也難掩其久為上位者的威嚴。
除了青衫老者外,其餘人穿著統一的紫色袍服,袍服上皆繡著紫色殘雲,隻是殘雲數量大小和所處位置因人而異,越靠近青衫老者之人袍上殘雲越大越多。
幾隻化形妖也披著寬鬆的紫色長袍,但顯然不是量身定做的,而是臨時找來的;其餘十數隻開了靈智的大妖分散在四周,沒有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