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狼的氣息被柳楊以結界符的手法隱藏,如今鬼道功法突破王境後更是收放自如,方才見到不久前還把它追得上竄下跳的胡輥彪,自然是故意釋放出氣勢來嚇唬對方而已。
唐子胥對柳楊‘鬼爺’這個封號挺感興趣,於是追問胡輥彪由來,得知原委後竟也改口稱柳楊為鬼爺。
他的語氣戲謔中帶盡肅然,隻有友人之間的玩笑卻無看低他人的諷刺,直把因第一次殺人而久久不能釋懷的柳楊鬧了個大紅臉,所幸有麵具遮擋才被人看出端倪。
話說回來,柳楊如今修煉鬼道功法已有小成,‘鬼爺’之稱名副其實,而他內心也早在狼崖堡時就準備以此為今後行走江湖的名號,並不十分排斥這個叫法。
胡輥彪見唐子胥這位前些時日名聲在外被傳得沸沸揚揚且比柳楊隻強不弱疑似聖境強者之人的態度,心中斷定柳楊的身份不凡,也明確了柳楊‘手中掌握有勢力’的說法,十分慶幸此前並沒有與之交惡。
同時他也倍感詫異,上次見柳楊時柳楊還使的是那金色能量的功法,此次怎麼又使出另一種黑色的?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鬥氣,這也太玄乎了,其武道功法究竟到了何種境界,還真是有些耐人尋味,浮想聯翩。
柳楊見到胡輥彪,自然聯想到了樊相,一時間又不想回村參加武林大會了,想要獨自去尋找樊相兄弟的下落。
唐子胥看出端倪,一問之下才知道柳楊是準備進鬼霧林尋人,結果被自己的迷藥放倒,心中難免再添幾分自責,表示願意陪柳楊一起去找人。
“咦,子胥兄,你剛才不是還說要參加武林大會嗎?”柳楊好奇地問。
“我從來就對虛名不感興趣,剛才隻是說說而已。”唐子胥如是道。
“兩位不必如此。”胡輥彪的一名同伴道,“你們要找的人恐怕早就已經回村了,畢竟前幾天發生那麼大的事,現在武林大會也開始,他們幾乎沒可能還在裏麵。”
“是啊,鬼霧林應該已經沒什麼人了,不管死的殘的都已經被抬出來。”另一人說。
“前幾天?前幾天發生什麼事了?”柳楊聞言心中一緊,皺眉沉聲問。
前麵那人則連聲責備另一人亂說話,另一人明白問題所在,忙捂嘴致歉。
唐子胥隻是通過江川的手下之口有所預料,不確定具體怎樣,所以這幾天也沒有對柳楊作何妄言,此時也豎著耳朵想聽詳情。
胡輥彪四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補充,很快就把事實詳盡道出,兩人這才明白前幾天竟發生了如此大事。
共死了約二千人,那是何其慘烈?
得知此事後,柳楊仍想親自前去查找一遍,胡輥彪四人倒也算是有些為柳楊著想的立場,極力勸阻。
後來就連一副舍命陪君子的唐子胥也說了句中肯的話,這才熄了柳楊去揮霍青春、浪費武林大會的打算。
不管怎麼樣,這是事實,前幾天圍剿江川的動靜極大,恐怕鬼霧林每一寸土地都有人踏過了,若樊氏兄弟藏身其中,運氣好一定能得救,運氣不好也不至於拋屍荒野。
於是六人不再遲疑,由柳楊帶路,從密道回村。
溶洞和雷家老宅的地底密道至今仍是秘密,因為當初唐子胥寫下的最後一封血書並沒有被人發現,知道此處的除了柳楊等人外便隻有江川的一眾手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