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前輩，周前輩，我們這邊人數是隱修會的好多倍，難道這還不足以抹平頂級戰力上的差距嗎？”華安不解地問。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他對雷昊雲這幾位老輩人物以及柳楊等人的性子頗為了解，分得清楚什麼可以問什麼不能問，不擔心會說錯話衝撞了幾人。
“抹倒是抹得平，但我們並不願意用太多無辜的人命來與江川拚個魚死網破，明白了嗎？”雷昊雲如是答道。
“哦……”
華安恍然，低頭思考起別的問題，從此閉口不言。
雷昊雲微微一笑，將目光從華安身上收回時見柳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好奇地問：“咦，柳楊，你難道有話要說？”
柳楊點點頭，沉聲道：“老爺子，兩位前輩，小子確實有話要說。”
周立和謝達對視一眼，又看看雷昊雲，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不妙，連忙追問緣由。
柳楊也不賣關子，老實答道：“其實，昨晚的異象可不是什麼風吹草動而已，為了穩住人心，我當時分析江川舉動時說得太保守，情況或許比我們想象中嚴重得多。”
“你的意思是？”雷昊雲已隱約猜到了幾分，麵露驚懼之色。
“不錯，江川多半已經從牛怪那裏套出了一些上古戰魂的秘密，雖然不可能是全部，卻也足夠讓咱們頭疼一陣子了。”柳楊說出了實情，語氣凝重之極。
昨晚當著各方江湖勢力的麵，他隻說江川在雲霧山中布下雷家祖傳的禁術‘伏靈血陣’，欲要通過某隻上古異獸有所圖謀，並未細說其所圖為何。
“上古戰魂？”
“那是什麼？”
“很厲害嗎？”
雷昊雲作為雷鋒之後，自然明白柳楊這句話的含義，但周立、謝達以及唐子胥則不然，對於‘戰魂’之說毫不知情，根本無法正確理解。
柳楊暫時沒有準備對外公開這個消息，不過對於雷昊雲等人卻是沒有太多顧慮，當下便把戰魂及蚩尤等相關之事用自己的話或增或減說了一遍。
“天呐，完全吸收掉戰魂之力就能擁有蚩尤那樣的實力，與老天叫板？”華安目瞪口呆，第一個驚呼出聲。
此言一出，就連雷昊雲都有些不淡定了，顯然事態比他想象中更嚴重得多。
因為作為雷府守護神獸的牛怪分身‘伏兕’數百年來極少與日漸式微的雷家之人交流，流傳於雷家的傳說隻說通過其真身的最終考驗後便有機會吸盡深埋在黃炎地底的戰魂之力，從而得到傲視天下的力量，並不涉及關於蚩尤的上古傳說。
唐子胥同樣驚訝萬分，神色陰晴不定。
當初他與柳楊一同進入牛怪守護著的甬道一側最深處，親眼目睹了柳楊繼承昆吾劍的全過程，但他萬萬沒想到柳楊第三次進入鬼霧林時竟闖入江川老巢見到了牛怪，探知到如此一個驚天之秘。
當然，他也沒想到那把劍的主人居然如此了得，居然能與天相提並論。
既然如此，那蚩尤留在甬道巨棺中並最終被柳楊繼承的‘昆吾神劍’又厲害到了什麼地步？
此時他沒有華安那麼失態，強忍著心悸，使勁吞咽著口水，臉上一副完全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心中則默默思量著是否應該繼續對王不凡隱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