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其實他心中對這個問題的解決之法早有設想，隻是沒有時間將之落實，一時不知道如何答複。
沒辦法，時間實在是太緊迫了，前晚好不容易才將傳送符陣拓印到黃紙上並使之生效，這兩天又忙著建造柳府等事，根本就沒有機會繪製多份。
此前他決意向眾人展示傳送符陣，其根本目的是為了提升士氣，在穩住人心的同時再花些時間將此法完善，力爭在大部隊抵達雲霧山下之前將種種設想落到實處。
誰知道風行峰偏偏在這個時候刨根問底，一副不得出真相不罷休的模樣，打亂了他的計劃。
風行峰不依不饒，故作驚怒問：“難道說，此法有別的什麼缺陷和不足甚至是隱患，以至於柳少爺不便公開？”
眾人聞言同時沉默下來，把疑問的目光投向柳楊。
倘若當真如此，到時保命手段無法施展，如今展示出來又有什麼用？
“哼！剛才不知道是誰不分青紅皂白就毀去一張！”
“你還好意思問這樣的問題為難柳少爺，我呸！”
柳楊的擁護者們一點也不關心傳送符陣的來曆，也不願過問這樣的傳送符陣還剩幾何，立場變得堅定，開始與明顯敵視柳楊的風行峰針鋒相對。
風行峰對於有人竟如此明目張膽替柳楊幫腔頗為意外，漲紅著臉辯解道：“當時那種情況，毀去黃紙符完全是一種本能反應，怎麼能怪我？”
“錯了就是錯了，哪有那麼多理由？”
“人家柳少爺都沒有追究你毀符的過失，你倒喋喋不休起來！”
“還是先擺好自己的位置吧，柳少爺如今身為一言九鼎的聯盟軍師，豈有把所作決策盡數剖析給你領悟之理？”
“你若擔心有去無回，那便帶上你的人回你的風波島釣魚去吧，別來瞎摻和，免得丟了你父親的臉麵！”
……
聲討的聲音越來越大，除了柳楊的擁護者外，連一些始終持觀望態度之人也對風行峰表示不滿。
尤其是那些明白了柳楊良苦用心且有心出力之人，擔心風行峰把事情搞雜，破壞聯盟秩序，導致平川行動出現變故，一個個言辭極具針對性。
反觀風邪老酒，由始至終目不斜視，壓根兒就沒打算說話，仿佛風行峰不是他親生的。
風行峰本以為提出這樣一個高明的問題能讓柳楊下不了台，甚至可能喪失人心，從此丟掉聯盟軍師的頭銜，誰知到頭來眾人竟將矛頭調轉過來對準自己，反而令自己成了下不了台之人。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死纏這個問題不放了，小子當時的方法有些欠妥，投擲角度有失考慮，風兄確實是為了保護自己才不小心毀去一紙黃符，不能全怪他。”
讓人意外的是，風邪老酒沒有替子解圍，反倒是柳楊開口替風行峰說起好話來。
聲討風行峰之人聞言很給柳楊麵子，當真不再說話，停止了針對性的言論。
然而風行峰並不買賬，把心一橫，不顧旁人殺人般的目光重新問道：“那麼柳少爺，請問你是否願意繼續回答風某方才所提的問題？這種黃紙符在數量上和使用方式上可是有何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