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去找堂哥定璟,想從大嫂那打探一些消息。大嫂笑笑告訴我,她也隻知道那胥家是大戶人家,可那女孩,她也沒見過。然後話鋒一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我說:“定晟,你一定要練好膽量,我們以後的安全,還得仰仗於你呢。”
我知道大伯告訴了他們我在深山裏的無能,但她的這些半真半假的戲言,無疑是對我極大的鞭策。
當母親過了幾天向我說起這門親事時,我已波瀾不驚。
母親看我毫不在意,以為我對這親事有什麼想法,忙連聲對我說:“定晟,人家那孩子可漂亮著呢。遲早你見到她,還不得偷著樂?到時候啊,還得感謝你父親呢。”
本來聽綠桜說起我那未來妻子很美,我沒太在意,因為不過四歲小孩說的話,多半不怎麼靠譜。現在母親也說她很漂亮,我頓時來了興趣。我忙堆起笑臉,親熱的叫了聲娘,然後連聲問:“她叫什麼名呀?我能見到她嗎?”
母親見我轉了態度,不再漠視這門親事,高興的介紹起來:“那孩子啊,叫胥瑤,聰明伶俐,美麗可愛。琴棋書畫,女紅織秀,樣樣能來。至於能不能見她嘛,母親也不知道。到時候請個媒人,明媒正娶的進了家門,你想怎麼看還不隨你。”
我心裏疑惑,問母親:“不是守孝期間不能娶親嗎?我們到時候進了山,還不知道有什麼變化呢。”
母親解釋說:“你爺爺呀,在世時就說過了,即使是在為他守孝期間,也不要耽擱你們的婚事。他老人家告訴我們,別被世俗束縛,我們家所有人都安全最重要。人要是都活得不安全,還要那些世俗有什麼用。”
按照大伯和父親的安排,我會先定親,當在選好地址的深山裏建好房子後,在全家遷去前,再完婚。
我原本以為我已參加過尋找新址,建房的事會另外選派人選。我打算在這段時間裏專心學習搏擊之術,以後再遇到危險,我不但要保全自己,還必須得承擔保護家人的重任。可父親和大伯,還是為我們安排了建房的差事,他們希望在選好的那塊地上,盡快造好房屋,以便建好後全家都能盡早搬過去。
大伯和耿誌召集所有租種我家田地的佃戶,告訴他們願意和我們一起進山的,就先行進山造房。不願放棄這裏的,大伯就和他們商議,等我們搬家後低價把土地賣給他們。
選擇跟我們進山居住的有二十多戶人家,老老少少加起來有六十多人。不過先期隨我們進山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勞力,也就二十來人。
這次進山,大伯並沒打算跟去,而是讓我和定璟,加上楊雄和耿誌以及蔣義清帶著眾人一起,進山建房。
我對這個安排甚為不滿,因為除了耿誌,我和楊雄功夫都還很弱,定璟更是連防身都是個問題。
大伯自有他的說法,他說這次進山,一來能更好的鍛煉我和定璟。二來我們這一大群人進山,一般野獸不敢來襲。再加上城裏還有商鋪房產要他和父親處理,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問題。
既然大伯和父親早已做好了決定,我們也隻得遵命。定璟隻好好言勸慰嬌豔的妻子,準備和我們隨行。
還好大嫂甚為豁達,她對定璟說:“去吧,把那地方造得好點,我們過去也住著舒適。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然後轉頭對我說:“你們兄弟感情深厚,可惜定璟不愛武學,但你從小就勤練武藝,身體比定璟要矯健得多,這次出門,你可一定要多加注意,如果有任何危險,都要保證你們兩的安全。”
我知道這是大嫂婉言告訴我要對定璟多加照顧,自然也是義不容辭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