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情不願的趴在我背上,嘴裏小聲嘀咕著,好像受到很大的委屈。我想她自己也應該明白,讓我背著她爬坡,總比牽著牛尾繩或者讓小鈺攙扶著爬了半天卻從半坡滾落下來要體麵得多。
不過真要說起來,我還是認為自己是最大的受益者,因而樂此不疲。她柔軟的身體緊貼著我的後背,盡管嘴裏還在不滿的小聲嘀咕,我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可從她身體散發出的芬芳,著實讓我陶醉。
小妹綠桜,在我背著胥瑤爬坡的時候,總在後麵哈哈大笑,說我背著她往上爬的樣子,活像兩隻猴,說的胥瑤也很不好意思。
與胥瑤嬌柔的身體不同的是,我看見大嫂郝冬梅,背上綠桜,在攀爬這雪地裏的陡坡時,卻顯得矯健而輕鬆。綠桜伏在她背上好像毫無重量,兩丈多高的山坡,她隻幾個跳躍,腳落在被白雪覆蓋的山坡上像是生了根,絲毫沒有像胥瑤那般滑落,轉眼就登上了坡頂。
胥瑤好像逐漸對我有了些好感,當一天晚上狼嚎聲在周邊響起時,她越過篝火跑到我身邊,似乎覺得強壯的我能保護她的安全,可她也並不與我多說一句話,任我如何拿話撩撥,她也隻在一旁默不作聲,又或者隻是和她的貼身丫鬟小鈺輕輕耳語,不願讓我聽見。
不過惡狼終究不敢對我們的駐地進行襲擊,那畜生似乎也能看得出敵不過我們這麼龐大的一群人。
我們一行經過三個多月的艱難行程,終於快到目的地,定璟正站在山梁上不停朝我們揮手。大嫂時隔兩年多終於看到定璟,顧不得身上被荊棘刮破的襤褸衣著,興奮地奔向他,不顧羞澀地擁抱著,高興地大聲呼喊。
人們終於鬆懈下來,陸陸續續走過兩山連接處,又通過東邊樹叢中開鑿好的隱秘而狹窄的石階,下到那片平地,進入早已修建好的大院。
留守在新建大院的那幾個男人,看到自家的老婆孩子,自然是熱情相擁,互訴離別之情。另外一些女人們,站在大院裏,不時對這大院裏精致的布置,讚口不絕,也對晾曬在木架上的眾多狼皮,驚詫不已。唯有那凃家的母女,撫摸著狼皮,暗自垂淚,好在楊雄一直陪伴著這母女倆,不離左右。
由於耕牛和矮驢上滿是貨物,下山坡的石階也狹窄陡峭,這些身馱重物的牲口下到大院裏速度太慢,我們就在定璟的幫助下,把圓木用繩子相連,搭了個橫杆能活動的十字架,這些馱滿貨物的牲口,用繩子綁了,慢慢吊到院牆和山崖間的空地,再牽到院子裏去。
等一切安排妥帖,天色也暗了下來。高興的人們不顧冬夜的寒冷,在大院中央燃起篝火,烤著留守的人們在這裏獵狩的山雞野兔等野味,喝著烈酒,和女人們共同分享安居的喜悅。
我烤了一隻兔腿,把烤好的腿肉摸上鹽沫,遞給胥瑤。由於我們一路要小心保護這些柔弱的婦女和小孩們,路上並沒有閑暇去獵殺這些野味。胥瑤估計是第一次這樣吃肉,欣喜接過去,小嘴地品嚐起來。我又從耿誌那裏搶來一隻烤好的野雞,討好般地遞給小鈺,希望她以後多幫著我說些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