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胥瑤的傷心事(1 / 2)

我除了在院子裏勤練武學,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和楊雄或者耿誌悄悄帶著些生活物資去看望鄔箐嫚。

鄔箐嫚是個大方開朗的女人,當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她也不再對耿誌抱有成見。每次去她那裏,鄔箐嫚都會盛情款待,隻是她對我超乎異常的熱情,我都會裝作視而不見,她也並沒有對我委婉的拒絕而氣餒,下次再去,她還是那樣對我。

以至於楊雄和耿誌避開鄔箐嫚時開玩笑說,我這麼牽掛她,她也對我有意,不如把她收了做個二房,隻要不帶回家,也不會產生矛盾。

我每次都嚴肅地告誡他們,這樣的玩笑可開不得,他們都笑笑點頭答應。

鄔箐嫚的生活過得比我還有規律,當她獨自一人時,每天早上起來要麼種植我帶來的蔬菜種子,或者給它們澆水,要麼出去獵取一些野味回來醃製,當我們到來時,便拿出來款待我們。她甚至深入大山裏采回來很多珍貴的草藥,在陽光下曬幹後保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這樣平靜而幸福的生活使我覺得當初爺爺的眼光看得長遠,就算山外再怎麼戰禍連連,也不會影響到居住在大山深處的人們。

那賊人符成奎,因為已經消失了好久,估計早已成為莽莽群山中猛獸的食物,我也慢慢把他遺忘。

轉眼間,我們遷到深山大院已有六七年,我已是年滿二十六歲的壯年漢子,綠桜也成活潑可愛芳齡十三的大姑娘了,連小燏捷,繼承了他父親定璟的幽默風趣,已是聰穎調皮的小小少年。

唯一遺憾的,是胥瑤仍然沒有為我生下一男半女,可我從未為此責怪過胥瑤,即使父母和大伯大嬸對此頗多微詞,我也對他們好言安慰,告訴他們是因為我忙於習練武學而疏忽了和胥瑤的恩愛,他們便不好再說些什麼,隻是一再告誡我,要我抓緊時間為黃家留下下一代血脈。

胥瑤對此有些耳聞,自己也為此暗自焦急。好多次她把綠桜燏捷和夏玲的兒子耿忠及楊雄未滿兩歲的女兒小月兒招呼到她的繡房,耐心交授他們古詩,教他們學習七弦琴,給他們講些笑話逗他們開心,滿滿都是母愛。

待傍晚小孩們都各自回家,胥瑤失落地看著他們小小的背影,獨自落淚。唯獨綠桜已明白事理,她會在那些小孩子各自離去後仍陪伴著胥瑤,給她彈胥瑤以前所教的琴曲,一起探討哪個音符用力程度的不同會產生不同的音效,來轉移胥瑤的注意力,直到我回來。

在夜晚胥瑤和我獨處時,我偶爾身背對她,她也會流露出憂傷的神情,當我再次麵對她,她卻強打精神,努力對我露出微笑的麵容。

我能從她勉強的笑容裏看出她哀婉的心思,我不敢說破,假裝高興地對她述說我一天的收獲,比如又悟出什麼樣的製敵招式,或者今天鍛造了多少個鐵箭頭,修複了多少佃戶們的農具,打獵時那野豬有多麼頑劣等,想用這些話題來淡化她心裏的愁緒。

胥瑤柔軟的小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胸膛,好幾次欲言又止。我故作沒看到,閉上眼睛,嘴裏也發出熟睡的呼嚕聲。她以為我真的睡去,抬起頭,用紅唇輕輕觸吻了我的臉龐,幽幽歎了一口氣,悄然說道:“哎,怎麼這麼快的睡著了?”她一直看著我的臉,滿眼的幽怨。

我突然睜開雙眼,雙手抱住她的身體,笑著對她說:“我還沒有憐惜你,怎麼能夠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