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席青的遭遇感同身受,隻恨當時自己沒有衝入村子,殺光那些惡魔,救出席青及她的家人,讓他們免遭如此痛苦。再仔細一想,席青所說的暴行發生在那天傍晚,而我去時已經天黑,就算我能闖過羯胡人的暗哨,這時怕也於事無補。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這個曆經磨難的小姑娘,隻得借用鄔箐嫚的語氣對她說:“是啊,我們都會把你當親妹妹來疼愛。”
席青聞言抬起頭,婆娑著淚眼望著我說道:“嫚姐姐可以把我當妹妹,你不能。”
我疑惑不解,並沒有覺得我的話會給席青帶來傷害,不知道她為何如此。
鄔箐嫚捂了嘴直笑,並不來解圍。
席青鼓著粉嫩的腮幫,擦了擦眼淚說:“公子,是不是覺得被胡人玷汙過,你不想要我了麼?”
鄔箐嫚連忙接口道:“傻青兒,公子怎麼會不要你?”說罷站起身,對她說:“你扶公子回屋吧,我再去采些藥回來。”
我知道王老伯給我用的藥都是他老人家多年的珍藏,根本不用鄔箐嫚再去采摘。更何況席青身體嬌小,此地離小屋稍遠,我也擔心她不能扶我從林中走出,便望著鄔箐嫚沒有挪步。
席青把我的胳膊搭在她肩膀上,自己用力向前邁步,怎奈她的努力沒有得到回報,我的身體並沒有因此而前移。席青抬頭,看到我仍扭頭眼瞅鄔箐嫚離開的方向,不由連聲輕責。我的眼神看向她,她眨巴著淚眼,哀怨地說:“公子,我就這麼不討你歡喜麼?”我連連道歉,向她解釋。
席青更加生氣,卻是摟緊了我的身子,哭泣著說:“公子,我早已對你說過,我失去了親人,你沒了家人,我早把你當做最親近的人。”她抹了抹淚眼,抽泣著說:“想想我的家人,被羯胡人殘忍殺害,都沒人替他們收拾屍骨,讓他們遭受野獸啃食,我卻毫無辦法,現在連我自己,都不能討到你的歡心。”
我看這情形,一時半會還沒法解開席青的心結,隻得手扶她的肩膀,再次背靠大樹坐了下來。等她挨著我坐好,討好般笑著對她說:“席青姑娘,你且放心,你的家人及那村莊所有無辜受害的村民,都已被我和楊雄妥善安葬,並未遭受野獸的襲擾。”
話音剛落,席青便撲到我懷裏,激動的把我抱得更緊了些。我輕撫著她的秀發,輕聲說:“席姑娘,你與我妹妹綠桜同齡,隻可惜我妹妹已不在人間,你做我的妹妹不是更好?而且,我傷好後還得尋找那些羯胡惡魔,救出我的妻子胥瑤,此去不知能否生還……。”
席青伸手捂住了我的嘴,俏紅的臉湊過來緊挨著我的臉,低聲說:“我不做你的妹妹,我要像大姐姐和嫚姐姐那樣待你,你不可負我,更不能先我而死。先前那麼多羯胡士兵,現在隻剩下幾十個,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一定能殺光他們,把大姐姐救出來,然後……。”小姑娘垂下眼簾,紅唇輕輕觸碰了我的臉,悄聲說:“然後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