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陽一個激靈,心說這小子真扛揍,到現在也不低頭啊。不過話已說出口,沒有往回收的道理。
於是趙東陽擺了擺手,帶著手下人走了,卻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蘇盈兒“忘”在了那裏。
楚懷良掙開王伯誠跑到了蘇盈兒的身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不停的呼喚著:“盈兒,盈兒…”
蘇盈兒緩緩的睜開眼,望著眼前這個人,伸出帶血的手輕輕地抹去楚懷良的淚水,奄奄一息地說道:“良哥哥,盈兒不後悔…”
說著,蘇盈兒艱難地從腰間取下一枚香囊,放入楚懷良的手中:“良哥哥,這…這是盈兒父親留…留給盈兒的唯一信物,盈兒不行了,你一定…要幫盈兒找到父親,一定。”蘇盈兒艱難的說著。
“好,好,隻要你好起來,我陪你,我們一起找你爹。”楚懷良將蘇盈兒摟得更緊了,淚流滿麵。
蘇盈兒微微一笑:“不了,盈兒要走了,去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良哥哥,你要好好地活著。”說罷,蘇盈兒的手從楚懷良的臉龐無聲的滑落……
“盈兒,盈兒!”悲痛欲絕的楚懷良加上早已身受重傷,昏了過去。
不知有過了多久,楚懷良再次醒了過來,王樹興,王伯誠,綺麗姐和李福田都圍在床頭焦急的望著他。
“孩子,吃點藥吧。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請郎中給你瞧了身子了,他給你開了幾服藥,這段時間你就在家裏好好養病吧。”王樹興滿臉的心疼與憐愛。
“幹爹,盈兒呢?盈兒在哪裏?”
“好孩子,先吃了藥,等病好了咱再說。”王樹興怕這孩子再受刺激,勸說道。
誰知楚懷良竟掀開被褥,翻身便下了床,可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炫,險些栽倒在地。
王伯誠上前扶住:“你姐夫出錢買了口棺材,就等著你病好以後再辦喪事呢,你現在還是好好的養身體吧。”他知道,不把事情說清楚,楚懷良是不會罷休的。
楚懷良茫然地望了望姐姐和姐夫,王綺麗上前將他抱在懷中,輕輕地撫了撫楚懷良的頭,低聲說道:“好弟弟,伯誠說的都是真的,你就放心吧,你要真是為她好,現在就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好讓人家姑娘入土為安。”
楚懷良的淚打濕了王綺麗的衣衫,他默默的點了點頭,接過幹爹手中的藥,一飲而盡……
數日後
楚懷良的手中緊緊地握著蘇盈兒臨死前交給他的香囊,望著棺木中靜靜地躺著的人兒,她依舊那麼美。隻是以後再也不能相見了,楚懷良閉上了眼睛。
拿出木笛,楚懷良吹起了蘇盈兒生前最愛聽的曲子,悠揚婉轉,包含著對深愛之人的思念與深情,但似乎少了些什麼。是了,缺的正是那美目如泓,白衣勝雪的人兒的曼妙琴音…….
“幹爹,良兒該離開了。”一曲吹罷,楚懷良開口說道。
“啊?離開?為什麼?”身後的王樹興有些吃驚。
“幹爹,您老人家對我有天高地厚之恩,兒子不忍心看著你受他人的指指點點,千不該萬不該,都怨兒子一個人。爹,兒要跟您告辭了,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