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自口中掏出一張美元,道:“此物名曰未阿皮,乃我張家獨有之物,世上除了我,別人誰也沒有,隻是前些日子,不慎丟了一張,但未阿皮張張各不相同,這世上不過數張而已。”指了指紙幣上的一串數字道:“便是這些圖案,各有所意,如今將這張未阿皮贈與閣下,蘇州人士張白,想欲跟閣下交個朋友,以後再會之日,以此物為信。不知閣下以為如何?”
那人目光一冷,問道:“我若是朝廷要犯呢?”
張白心中也是一緊,奶奶的,別告訴你真是欽犯,不過話已出口,張白也想過這些,風險還是要冒一些的,當即道:“你是要犯,於我何幹,在下交朋友,不問來曆,不問身份。即便閣下是朝廷通緝的欽犯,在下也毫無顧慮。”
那人聽罷眼色數度變化,忽道:“好爽快,在下姚九日,交了你這個朋友。”說罷自懷中又取出一把匕首,刀鞘鑲了寶石瑪瑙,古意盎然,張白在現代也曾經收集過一些古玩,知道這匕首價值不菲,連忙道:“跟姚兄一比,我這信物,便不值一提了。”言語之中,已然帶了姚兄二字。
聽張白稱自己為姚兄,姚九日微微一笑,道:“哪裏的話,如賢弟所言,這未阿皮世上不過數張,比我的信物,要寶貴多了。”
張白道:“這鞘上的寶石,皆非凡品,小弟行商多年,還是略知一二的。”
姚九日聽罷忽地哈哈大笑起來,道:“賢弟若是以為這匕首重在刀鞘,那便錯了。”說著又是取出一塊金子,遞給張白道:“賢弟不妨切切這塊金子試試。”
這姚兄還真是有錢。張白拿好匕首,隨手一抽,竟沒抽出,這下臉丟大了,又拔了下,還是沒拔出,奶奶的,你個破刀,張白握緊刀柄,使力過度,手指關節發青,猛的一咬牙,終於給拔了出來。看來沒拉力器的話也沒關係,以後可以每天多拔拔這個匕首,權當健身器材。
張白將那黃金放在桌上,一刀切了下去,瞬間驚異無比。金子一分成二,切口跟打磨過似的。原來削鐵如泥不是古人亂掰的,還真有這一回事,張白可以豪不誇張的說,比切豆腐輕鬆那麼一點點。
姚九日見張白驚喜模樣,微微得意,道:“賢弟藏在身上,可作防身之用。”
“經常拔的話,刀鞘會不會鬆?變得易於拔出。”張白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姚九日道:“賢弟盡管放心,藏在身上,斷然不會傷到自身,此刀天下間不過幾把,乃是第一流的防身之物,刀鞘怎會鬆動。”
姚九日說的話,隻是一方麵,其實張白主要是怕鬆動了就不能當健身器材用了。見姚九日給的東西如此貴重,張白臉上有些掛不住,急忙對姚九日道:“這未阿皮,還有一些不凡之處,姚兄想必不知吧。”
“這未阿皮似紙非紙,厚如布卻又不是布,瞧上去很是平整,摸上去凹凸不平,當真是天下稀有的珍寶。”姚九日道。
這稀有倒還不假,若說之珍寶,在張白看來,未免有些不自在。將那紙幣換個角度,指著那忽地顯出的水印道:“此乃獨家密技,叫做水印,做出這水印的工匠已死,天下再無人能仿製。”
姚九日此時的驚奇,遠遠大於張白方才,手上把玩著紙幣,口中跌跌稱讚 。
看來不管什麼人,在新奇的東西麵前,都是難以自控。便如姚九日這等穩重之人,一旦卸下防備,也是展現出了極大的好奇心。
張白看著握著匕首,又將那金子切開了,腦中想象著這匕首劃中人體的樣子,不由的牙酸。兩人各自把玩,忽地有人敲門,但見姚九日慌忙收好紙幣,凝神戒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