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有種你也當個奸商試試!
張白笑道:“莫非嶽麓書院便是這般,比不過人,便要殺人麼?閣下好歹也賦詩一首,勝敗還是未定。”
二世祖楊保湘還是首次被人作弄玩耍,心裏怒到極致,堂堂刺史家的寶貝兒子,向來目中無人,如今被一個小小商人給騙了,他如何受得了,當下大放厥詞,氣焰要多囂張,有多囂張。此時見張白一連不在乎的樣子,更是想直接上去打人,但眼下還有許多人瞧著,施怡雪還在一旁觀望。一時不敢隨心所欲,強行壓住心中怒火,狂笑道:“姓張的,你好本事,我佩服的很那,等會兒請你喝酒。”
眾人也早就料到這富家小敗類肚子裏沒什麼貨,見他認輸,都是覺得理所當然。施怡雪見他驀地冒出來,心裏便感厭惡:這人平日裏就跟蒼蠅一樣,甚是煩人,如今跑來做什麼?而後又聽到楊保湘要挑戰張白,心裏大驚,這人是發了癲麼?
果然,楊保湘原本滿是自信的樣子,但聽張白一念出那詩,立時萎了下來,比不過張白,放出氣話說要殺人,倒也是楊保湘的風格。
不過,張白末了以箜篌妙音為題,所作的詩,的確妙然天成,不可多得,施怡雪不得不服。白書聽了那詩,對施怡雪道:“怡雪師妹,那張公子雖有些怪異,可滿腹才華,不容小覷,就憑最後那篇詩文,我也沒勝他的把握,我等今日敗在他手上,也不算冤枉。”
若是現下就蘇弦跟白書兩人,蘇弦定要反駁,但施怡雪在場,且聽了那話,也沒否定,蘇弦隻好默認了。
但聽施怡雪忽地咬牙叫道:“楊保湘,這張公子確實好本事,你定要好好招待招待。”玉麵雖美,卻是一臉狠相。
張白心中不愈:這小辣妹,當真是花瓶一個,一點涵養沒有。這比不過,就想動武?我張白還不至於那麼讓人討厭吧!
施怡雪說完那話,心裏也是迷茫:我為何如此狠他,那楊保湘也是無恥下流之輩,卻沒能讓我厭惡到這地步,哼,兩人誌同道合,便讓他們去狗咬狗吧。想到楊保湘要去對付張白,心裏莫名的痛快,仿佛已能看見張白一副淒慘的光景。
師晴晴也沒料到施怡雪心腸恁地歹毒,言明挑撥楊保湘去對付張白,心裏又是擔憂又是氣憤,盯著施怡雪,秀目含怒。施怡雪無意中察覺師晴晴的不善目光,心道:“這等無恥之人,也就風塵女子喜歡,當真是對狗男女!”
楊保湘得施怡雪鼓動,當真想馬上就拽上張白,拉到外頭,一陣痛打。羅蕭見勢不妙,小聲道:“張大哥,那人可是刺史大人的公子,你如今得罪了他,可不好受。”
張白問道:“是麼,那如今你是在站在大哥這邊,還是立馬離去,撇清關係,不過,你放心,即便你此刻便走,你那《三國演義》,仍是千字一兩。”
羅蕭被他一激,雖是有些害怕,還是拍著胸脯道:“大哥,當我羅蕭是那等孬種麼?你方才跟他們宣揚我爹的布莊,我羅蕭豈是如此小人,你太小看人了。”
張白見他表現合格,笑道:“大哥跟你開玩笑,莫要激動。”
眼瞧楊保湘走了上樓來,羅蕭眼裏漸漸透出懼意。張白瞧在眼裏,拍著他肩膀,問道:“羅蕭,如今若有兩條路,一是去做官,二是經商,你如何選?”
羅蕭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做官,爹說做生意逃不了被人欺負,就望我做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