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一時心急,也沒叩門,直接推門進去了。安謐的客房裏,絲緞靜靜的躺在床上,顯是睡著了。張白一眼瞧見,那包裹放在桌上完好,心下稍定。
可床上絲緞那張露在外頭的甜美的臉,卻鉤住了張白,方才在馬車上歪念沒能得逞,此時無疑是個好時機,當下叫道:“絲緞?”
絲緞毫無反應。張白一喜,心想這等情況下,女人要麼是真睡的很沉,要麼就是醒了故意裝睡,無論是哪種,占占便宜都不要緊。當下輕手輕腳走了過去,湊過去一張老臉。見絲緞是側著睡的,親左臉方麵一些,毫不客氣,當即吻了上去。
嘴唇觸及絲緞肌膚,先不管生理上感覺如何,心理上是爽到極致。卻聽絲緞驚叫一聲:“大……大哥。”
小甜甜果然在裝睡,還好,在張白意料之內,慢慢移開頭來,笑吟吟的道:“絲緞,你醒了?方才你臉上有個蚊子,大哥本想一下拍死,一想不能拍髒了絲緞的臉,隻好委屈一下,用嘴去咬死蚊子,那蚊子精的很,大哥一咬,它便飛走了,唉,大哥又不會武功,一時收不住,差點咬疼絲緞了臉了,真是該死。”
絲緞原以為張白也會驚慌失措,哪知張白竟是一點慌張也無,亦且嬉皮笑臉,渾然不放在心上,還編出了這等荒誕借口,都入了冬了,哪來的蚊子,就算有蚊子,隨便趕走便是,哪有用嘴巴去咬的,分明是占了便宜還賣乖,當我是那等輕佻女子麼?一時心中既是失落又是委屈,眼淚不爭氣的滴了下來。
張白本以為這等解釋,絲緞小甜甜好歹會抱著迷死人的心態笑一下罷,卻見絲緞無聲哭了起來,顯是心中難過,忽地醒悟:這可不是現代,男女之間親下臉頰,也不算什麼,現在好歹是古代啊,我張白再怎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也不能隨便摸摸人家小手啊,這絲緞算是不錯的了,被我牽了手,忍到現在,現在竟被親了一口,那還得了,這不是毀了她清白麼,張白啊張白,師晴晴不就行了麼,又漂亮又有才又聽話,難找啊,還不滿足,還想跟古人一樣三妻四妾?
耶,不對啊!老子現在就在古代啊,咋就不能三妻四妾了?怎麼就不照!
張白立時有些大悟即晚的感覺,這二十一世紀的破思想害人太深了,怎能對不相幹的小姑娘毛手毛腳的呢?要君子一點。
張白頃刻想通,輕鬆老大一截,這幾日時常為怎麼跟羅蕭解釋煩惱,總不好說我看上了青樓女子師晴晴,絲緞雖然好看,但我先看上師晴晴了。那羅蕭會怎麼想,我家絲緞,正經人家的黃花閨女比不上一介風塵女子?
如今有了強大的“三妻四妾”做理論根據,張白心裏瞬間找到了平衡點,就兩個女人,不至於陽痿!眼下絲緞的眼淚,無疑是催化劑,催化了張白的思想成熟的進程,張白再無疑慮,伸手便去抹絲緞臉頰上的珍珠。
絲緞扭著身子躲開了。忽聽羅蕭在門外過道叫了起來:“大哥,你在哪間?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