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懷柔】(1 / 3)

眼見張白便要走進屋子,兩名丫鬟連忙上前擋住,道:“這位公子,我們小姐並未答應。”

眾目睽睽之下,張白也不敢過於放肆,道:“小姑娘,可你家小姐也沒拒絕呀。”那小丫鬟愣了一下,張白已然趁機掀開珠簾,鑽進屋子。偏偏還神情無比自然,就像進自家一般。韓淑清不由自主的讓開身來。張白繞開古琴架,尋了把椅子坐下,道:“韓小姐也坐下吧,一起喝幾杯如何?”

韓淑清見他就這樣輕易進來了,也不便叫他出去,另外她也正想領教領教張白,當下道:“小環,你便跟外頭的人說,張公子便是今日的知音了。”她故意將“今日”兩日說的很重。

張白道:“難道韓小姐的知音一天換一個?果真是風塵手段。”韓淑清道:“若是每人隻有一個知音,豈非很悶?”

這時大概那丫鬟傳了韓淑清的話,外頭陣陣吵鬧,雖隔著一道房門,猶覺刺耳。張白笑道:“為了韓小姐,張某可算是得罪了半個星沙城了。”

韓淑清道:“為了師姑娘,張公子已然得罪了整個星沙城。”張白道:“如此說來,韓小姐是自認不如晴晴了?”

韓淑清毫不在乎,示弱道:“淑清在張公子眼中,本就比不上師姑娘。”

張白道:“先別說這個,既說好了對飲幾杯,怎的沒有酒?”韓淑清臉上閃過一絲嬌媚,道:“想不到張公子瞧上去斯斯文文,性子卻恁地豪爽。”

張白道:“我可不擅喝酒。斯文不假,但韓小姐可知什麼叫****?張某便是。”韓淑清道:“天下哪有人自稱禽獸的,張公子莫要說笑了,不過,既然那張公子不擅飲酒,為何主動要喝?”

張白眼光掃過韓淑清**,而後下移,及至小腹,再及大腿,忽地抬起頭來,邪邪一笑,道:“酒能亂性。”

韓淑清怎想到張白如此直接,心裏有什麼齷齪想法,嘴上便說出來,心道這人雖不是君子,卻也痛快的很,但她也不是剛入青樓的雛兒,心中雖有波瀾,場麵上也還能穩得住,笑道:“張公子真是風趣,是亂張公子,還是亂淑清呢?”

張白道:“暫且不說,拿酒來喝便是。”韓淑清對邊上丫鬟吩咐一句,那丫鬟望了張白一眼,不一會兒,便取來一壺酒。給兩人各自斟了一杯。張白端起酒杯,道:“敬韓小姐一杯。”韓淑清笑著喝幹,張白望著她喝盡,也是一舉倒進喉嚨,既而道:“既是共飲,自然是共亂。”

他這般說的隨意,半分調侃本分戲謔,韓淑清竟不知如何回答,繞開彎子,道:“張公子是喝酒,不是飲酒。”

張白哪有興致計較這些,不耐道:“杯酒下肚便可,管他什麼味道。”韓淑清越聽越覺張白乃是粗陋之人,跟傳言中的風流無匹、文才無雙,毫不搭邊,心中有些失望,道:“張公子自詡為淑清的知音,不如說說對淑清所奏之曲,有何看法?”

張白又給韓淑清倒了一杯酒,道:“喝了這杯,我就說。”韓淑清不甘示弱,也張白倒滿,道:“張公子喝了這杯,我便聽。”韓淑清這般古靈精怪,張白興趣更甚,道:“張某喝了這酒,來交換韓小姐靜心一聽,故而此酒喚作‘交杯酒’。”

張白的文才韓淑清沒瞧出來,但這油嘴滑舌,卻是看得一清二楚,當下將計就計,道:“張公子真願意跟淑清喝交杯酒?”張白一愣: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但美女這**裸的誘惑,也不忍拒絕,幹脆把擔子推給韓淑清:“那先要看韓小姐願不願意。”

韓淑清自知這般鬥嘴下去,可能不是張白的對手,便喝了那杯酒,道:“張公子可以說了麼?”張白道:“我還沒喝,韓小姐也願聽麼?”韓淑清察覺被他作弄了,這般一來,便是自己願喝“交杯酒”,而張白不願意了。一個女孩家,被人如此愚弄,麵上的確有些掛不住,心中甚是不悅,道:“既然這般,張公子還是請回吧。”

張白趕緊喝了那杯,道:“張某是商人,信譽為上,說話算話,剛才說了,要先看韓小姐願不願意,韓小姐先喝了,張某怎會食言?”這般解釋,頓時便脫了愚人之嫌。韓淑清隻好道:“那還請張公子說吧。”

張白卻不立即就說:“光喝酒,沒下酒菜,真是無趣。”韓淑清皺眉道:“小敏,你去弄些小菜。”那丫鬟瞪了張白一眼,開門出去了。

張白見屋內已然無人,這才故作神秘道:“說不來也不怕韓小姐取笑,張某不懂半點音律。”韓淑清聽罷有些不信,道:“那傳言所說,都是假的?”

張白道:“也不盡然,若是傳言說張某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那便是真的,想必韓小姐也看出來了。”韓淑清聽了忍不住笑將起來,道:“你這人臉皮真厚。”

“是麼?”張白把臉湊到韓淑清跟前,相隔不過一尺:“韓小姐摸摸看,是厚還是薄。”問著韓淑清身上沁人香味,甚是舒爽。

韓淑清自然不會去摸,張白老是這般摩嘴皮子,她也懶得再說,當下道:“既然張公子不懂樂器,自然不是淑清的知音,今日便談至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