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起來了,起來了……”晴晴一身錦繡年華新作的水綠衫裙,上麵的幾朵素雅的蘭花,愈發襯得她明媚可人。
張白本想設置手機鬧鈴,怕一不小心驚動了師晴晴,無可解釋。隻好睡前再三自我暗示——要起早,明日乃是重要的日子。奈何心神俱疲,如何也無法按預想的時候醒來。還是師晴晴喊醒了他。
張白緩緩睜開眼睛,見師晴晴打開窗戶,窈窕的背影對著自己,新穿的衣裳勾勒出圓實的翹臀,看的人一陣暈眩。師晴晴道:“今日不是要錦繡年華開張麼,怎的公子還睡懶覺。”卻聽不到張白回應,回頭一看,隻見張白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張白道:“小寶貝,過來坐坐。”師晴晴雖知他準是不懷好意,但不忍拒他,還是走了過去,坐在床沿,道:“公子起來了,絲緞剛才過來說,早飯快做好了,你快起來洗臉。”說話之時,發現張白黑眼圈猶在,眼眶深陷,不由心疼起來,輕柔的道:“公子還沒睡好,要不公子再睡片刻,晴晴端碗過來喂你。”
如此體貼動人,張白一顆心早已被她化了,笑道:“寶貝親我一口,便不累了。”師晴晴微微一笑,濕熱的櫻唇小雞啄米一般,在張白臉上印了一下,俏臉紅撲撲的,別過頭去,道:“羞死人了。”
張白將晴晴抱在懷中,道:“小寶貝越來越漂亮,真叫人愛死了,這臉相公今天不洗了。”師晴晴一愣,道:“怎麼不洗臉?”
張白道:“你方才親過了,自然不洗了。”晴晴一臉嬌羞,推開張白,道:“死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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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車駢行,駛出城北的小巷,直往湘天堂而去。羅天成、羅蕭、張白坐了一輛,另外一輛,絲緞跟晴晴坐在裏麵,端的是有說有笑,瞧上去親家姐妹也似。絲緞今日穿了錦繡年華小家碧玉裝,顯得小巧玲瓏,清秀淡雅,她頭一次穿這般名貴的衣裳,心裏開心,眉月彎彎,甜人心扉。晴晴一身素雅的氣若幽蘭裝,叫人如何也聯想不到,她便是之前極樂閣歌喉婉轉的歌姬,此刻觀來,倒像是書香人家千金。
馬車在湘天堂門口停下,不同於往常的極樂閣,那星沙最高的六層樓閣,此刻已然換了招牌,巨大的牌匾,上麵三個燙金大字——湘天堂,字體輕靈飄逸,如同一條舞動的錦衣長袖。
湘天堂自內而外,並沒大的變化,但觀其細節之處,卻發現處處不同。身處其內,便覺得褪盡了先前的淫靡之氣。頂上的紅燈籠,雖是白天,卻依舊點著,僅做裝飾之用,而不是照明。牆上的字畫,柱子上的修飾,處處透著人文風流,中間那個舞台,盡顯華麗大氣,舞台兩側,還分別設立了歌姬樂師演奏之所。
二樓變化不大,隻不過所有的裏麵的桌椅,都換了套新的。原先極樂閣那些媚眼迷人的姑娘,大半不見了蹤影。但還有一些,身著清一色的長裙夾襖,俏利於門口桌旁,麵帶微笑。
至於三樓的錦繡年華閣,隻因尚未正式開張,還沒人能上去瞧上一眼。
陳琛千幾日下的請柬說了,乃是上午開業,取的是吉日朝升之意。羅家三人跟晴晴便先行上了三樓,一查時候尚有疏漏之處。丁童跟雲芸兩人,迎在門口,麵上堆笑,喜迎八方。
張白卻是去了錢莊。那錢莊正對蘇家錢莊。張白本來想取個新穎的名字,比如人民銀行一類的,但怕古人覺得別扭,還是隨了大流。可也不像蘇家錢莊那般,乃是以家族姓氏為名。張白的錢莊,取名“亨通”,即亨通錢莊,意表萬事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