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送別】(1 / 2)

翌日醒來,睜眼一看,三女身無片履,絲被之下,融融春意。

想起昨夜情形,張白恨不得又能馬上天黑一次。蘇小小貝齒輕咬纖指,強忍著不叫出聲音,但是微弱的鼻音,激喘的鼻息,還是惹得絲緞跟怡雪躁動不安。

接下來絲緞也好不到哪去,拉起被角蓋著小臉,偶爾幾聲呻吟,銷魂蝕魄,聽得施怡雪春心大動,又是期盼,又是害怕,暗想:絲緞姊姊是舒服使然,還是疼痛所致?

真輪到施怡雪了。她倒比兩位姊姊更為緊張,指甲使勁掐在張白背上,情到濃時,愛到深處,嘴上含糊不清的叫道:你這登徒子,大壞蛋,死壞人,無恥的大壞人,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但臥房裏亮堂堂的一片,分明顯示著,到了該走的時候了。張白起身穿好衣服,輕輕吻了三女。

三女早就醒了,隻是看張白睡得香甜,才沒敢動身。被張白一吻,三女皆是睜開眼眸,雖沒說話,但眼中的萬般不舍之意,便是木頭也能看的出來。

張白穿好衣服,道:“三位老婆大人,相公我真要走了。你們再睡一會吧,乖乖等我回來。”

施怡雪忽地想起一事,急道:“呀,我險些忘了,月如姊姊要我帶給你一封信,說是她爹寫的,她兩個哥哥都在京城當當官,相公把那封信交給她兩個哥哥就行了。”說著想起那封信還在林家沒帶過來,情急之下,掀開絲被就跳下了床。一時忘了自己還是一絲不掛,不光是自己,床上兩女何嚐不是?但聞絲緞跟小小齊聲尖叫,驚慌失措的猛扯絲被。

張白笑道:“我看一下有什麼大不了?雪兒,你快去吧。”說著從絲被下胡亂找了件抹胸跟褻褲,遞給施怡雪,轉身出門道:“快些拿來。我去看看小決。”

走到王決臥房,才發現太子早已起床,隻是唐彥仍是好端端躺在地上。秦畫俏臉煞白,坐在凳子上,清淚滿麵。唐彥咬牙道:“你為何要跟他們說?如今我活著還有何意?”

秦畫道:“相公,你非要當什麼官麼?你我夫妻二人,又不愁吃穿,好好過日子不好麼?”唐彥一陣獰笑,道:“你當我唐彥是什麼人,要靠你賣笑來養我?”

秦畫道:“相公若是不喜歡,妾身便辭去西湖居,跟著相公,相公到哪,妾身便到哪,好不好?”見張白站在一旁,便走過來拉著他衣袖道:“張公子,我求求你,勸勸相公,好麼?”

張白冷道:“唐公子,非是我看不起你,你的確不是做官的料。”唐彥一咬牙,恨然道:“你是何人,不戰而棄械之輩,有何資格來說我?”

張白不屑道:“做官跟寫詩文有什麼幹係,你詩文了得,便能當好官麼?真是笑話。”又對秦畫道:“秦小姐,你天香國色,這姓唐的配不上你,你莫要為他傷心,委實不值。”

秦畫放開他衣袖,退到唐彥邊上,冷聲道:“張公子,相公如何,輪不到你來說。”

張白知她身陷情網,無論說什麼,她也必然聽不進去。見屋內尚有四名護衛,目色陰沉,看著秦畫、唐彥兩人,兩人應該出不了什麼亂子。當下走前廳,但見王決坐在椅上,看上去滿麵不快,一肚子悶氣。王決見張白來了,憤然道:“師父,你說那姓唐的哪點比我好,為什麼秦姑娘非要對他死心塌地跟他?”

張白笑道:“小決,你將來當了皇帝,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須為了區區秦畫,跟一個無頭無腦之人爭風吃醋。那唐彥會些詩文,迷惑少女心思,自然容易。若是秦小姐先遇到了小決,說不準就沒唐彥的機會了。”說到此處,忽問姚九日道:“姚兄怎的留了唐彥的性命。”

姚九日苦笑道:“秦小姐抱著他不放。我不好強行動手。我若殺了唐彥,秦畫勢必要恨死太子,我想了一想,那唐彥倒有個絕好的用處。”

王決問道:“什麼用處?”姚九日道:“為殿下擋一劍,可保殿下的安全。”說著跟張白、唐彥詳細說了。張白始知這其中還有這麼多名堂。暗想:以前在電視中看到的所謂的刺客、殺手的刺殺之策,實在是糟糕透頂。

待一切準備妥當,叫廚房的老媽子隨意弄了些吃食,飯桌上三女想到離別在即,均是淒然神傷,無語凝噎。眾人草草果腹,準備妥當,便要動身。

準備了一輛馬車,幾匹駿馬,車內還放了一些幹糧藥物。王決看著秦畫道:“秦小姐,唐公子身上有傷,我看你份上,便讓他坐馬車吧。”

秦畫正擔心唐彥手臂不能動,騎不了馬。眼下聽唐彥一說,感激的道:“多謝唐公子。”唐彥道:“直殺了我便是,誰要你虛情假意。”張白喝道:“你休要不識好歹,小決如此待你,不過是看在秦小姐的麵子,與你何幹。”又對一名護衛道:“給我堵住他嘴巴,省的一路上吵得人心煩。”那護衛遵命而行。秦畫也知張白、太子等人不殺唐彥,已是萬幸,不敢奢求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