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小子是逼著老子演戲。張白心中稍定,看來這安王到底年輕了點,幼稚的很。當下側過頭去,閉著眼睛,也不說話。
安王以為張白是怕了,一陣大笑,便出門去了。
不一會,張白便聽到隔壁有人說道:“晴晴,這張公子真不是的東西,也不曉得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張公子。今日父皇召他上朝,我見他很有才學,便請來府上飲酒了。怎料……誒,怎料他……”
“他怎麼了?”一名女子甚為急切的問道。
張白聽得還算真切,霎時間渾身熱血都衝進腦子裏。那說話的女子,卻不是師晴晴是誰?
那清新甜脆的嗓音沒多大變化,但還是有些變化。雖是短短半年時間,卻似乎多了一點成熟的味道。
安王猶豫著道:“我也實不願相信此事,畢竟你心裏在乎他,若是曉得他竟是個表裏不一,無恥的好色之徒,心裏會難受。可他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我也萬萬不能替他瞞著你。如此也枉費你我相識一場了。”
師晴晴冷冷道:“究竟如何了?”
安王見師晴晴臉色鐵青,心想:她定是傷心所致,這下子姓張準沒戲了。嘴上仍是萬分痛惜的道:“我見他是遠來之客,又是父皇所器重的,且說不準他正是你常提起的張公子。自當不會怠慢了,我於他一邊喝酒,一邊等你,我見他等你等的著急,也不是,也不知道他心裏想著什麼,反正就是坐立難安的樣子。便請了宮中新排演的胡舞,叫他看看舞蹈,也能解悶。誰知他沒喝多少酒,便敢裝成喝多了模樣,竟公然在殿上**舞女。幸虧我等製止住了……”
“別說了。”師晴晴忽地打斷道,“他人呢?”
“這……張公子就在隔壁。晴晴,你也不必太多傷心,興許他並非是你所說的張公子。”
師晴晴道:“你帶我去見見他,自然分曉。”
聽到此處,張白心中一陣苦笑。片刻之後,隻聽房門吱呀一聲,安王首先走了進來。
師晴晴跟在後麵,穿著一些藕綠色的儒裙,挽起一頭如瀑青絲,玉步輕搖,緩緩走了進來。
師晴晴眼睛往床上一掃,瞧見張白**的身子,跟張白目光一接,想起安王的話,心中百味交集,難受極了。見張白沒穿衣服,師晴晴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拿起衣擔上的衣裳,蓋住了張白的身子。
師晴晴低聲問道:“相公,安王殿下說的,都是真的麼?”
張白看了安王殿下一眼,淡然道:“事到如今,還望安王殿下一個機會,讓我跟晴晴說幾句話。小民必將感激安王殿下的大恩大德,雖死不忘。”
安王心道這人到底怕了。嘴上道:“有什麼話,你跟晴晴說吧。”
張白見他答應了,忙對師晴晴道:“貼耳過來。”聲音冰冷無情,師晴晴不覺心中一淒,俯下身來。
張白低聲道:“晴晴寶貝,無論我跟你說了什麼,你切莫打斷我。切記切記。好了,我開始說了。”
張白深吸一口氣,道:“方才安王跟你說,說什麼我欲**跳胡舞的舞姬。他們許多人,為何不起先就製住我,非要等我把衣裳脫光了才將我綁起來?”
這破綻雖是明顯,但若不仔細想,卻也不易看出。師晴晴聽到此處,隻覺得張白極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不由的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