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晴晴心弦一繃,望著那舞姬,生怕那舞姬指證張白,那即便是太子,想幫不上多大的忙了。
安王目色灼烈,看著那舞姬道:“事實如何,你隻管說出。無需顧及其他。”
王決暗暗對張白使了個眼色,示意張白莫要擔心。張白一見太子主動清楚了那舞姬,便知王決也留了個心眼,說不定也買通了這舞姬。如今得他暗示,無異上了層保險。
那舞姬低頭走到眾人跟前,望了安王一眼,開口道:“張公子……並沒輕薄於我。”
此話一出,安王隻覺得腦中一震,他如何能想通這舞姬會忽然間倒戈相向?王決見安王失神之態,笑道:“興許是三弟的手下看走眼了。如今看來,多半一場誤會,三弟跟師父,可謂不打不相識。三弟,我這師父,學識見識,樣樣過人,我輩多多向他討教,可謂隻好不壞。”
安王也是激靈的很,心知太子既是幫定了張白,此事無論他如何努力,皆沒什麼好結果,當下道:“既是一場誤會,那本王這便給張公子賠禮了。”說著身軀微躬。張白是太子的師父,安王給張白行禮道歉,也並非說不過去。
張白道:“這腳鐐手鐐帶著,當真是難受的緊啊。”
安王急道:“快快給張公子卸了鐐銬。”
張白複得自由,笑道:“無妨無妨,既是一場誤會,張某自不會跟安王殿下計較。錯了,是不敢跟安王殿下計較。”這話挑釁意味十足,完全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若是因為別的事,張白或許會低調一點,中庸一點。但這安王敢打晴晴的主意,這次沒成功,自不會善罷甘休。張白若是吃了虧還示弱,下次安王勢必會愈發肆無忌憚,是以張白幹脆撕破臉皮,表明心意。敢動晴晴的壞心思,張白絕不會退讓半步。
王決一見張白如此不知進退,初時有些失望。隨即一想,也想透了其中緣由,不禁心中歎道:“師父果真是個性情中人。這為了女人,可謂是萬事不怕,這般固然能博得女子歡心、忠心,卻不是在朝中立足之道。想必師父之前不肯來京做官,這便是其中原因之一。如今師父既為了而來,凡事我多多照應便是。”
王決可不願見到張白跟安王再生衝突,忙道:“是了,我還想起了一件重要之事,父皇不是命師父為外交大使,於蜀國使者談判麼?那蜀國使者正在少陽宮等著師父,等候拜謁師父,師父還是快去的好,省的蜀使說我大王朝禮數不周,傲慢無禮。”
張白既已表明態度,也懶得跟安王多說,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便道:“也好,勞煩小決帶路。”安王一聽張白恁地狂妄,竟敢直呼太子小名,俱是大驚:這人到底什麼來頭,即便是太子兄的師父,何以敢如此膽大。一時間怎麼也想不明白。
王決臨行不讓帶走了那舞姬。
張白攜著晴晴,來到少陽宮,隻見殿上等了一人,服侍跟大王朝略有不同。瞧上去富麗華貴,不失氣度。
張白走近大殿,隻見那人站了起來,拱手道:“素問王朝自詡禮儀之邦,本使從蜀國千裏迢迢趕來,本著友好之意,共商兩國通商之大事,豈料王朝之君,避而遲遲不見,不知這禮儀之邦,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