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菁起先還是小心翼翼,不時擔心洪德帝是否會趕來。但是深陷於張白的相逢之喜當中,一時忘乎所以,不知不覺之間,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此事陡然間聽到太監宣駕,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白急忙裸身跑到樓下,把屏風後自己脫下的衣裳抱了上來,急道:“還愣著幹什麼,都給藏起來。”
林紫菁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也隻是被突來之事給嚇懵了,經張白一提點,邊藏衣服邊道:“算算你過來也有兩個時辰了,按理說你也該走了,也一道藏起來吧。”
張白一想也覺有理,當下道:“我該躲在哪裏?”
林紫菁道:“衣櫃裏,這衣櫃大的很,你……你先穿上衣服吧。”說話間發現張白連衣裳都懶得穿,直接光著身子躲了進去。
林紫菁沒好氣暗罵了一句,隻好又藏起了那身現代服裝。
這才想起自己方才一絲不掛的在張白麵前晃來晃去的,不禁麵皮發熱,暗自懊悔不已。急忙套上衣裳,躺在床上,做出個美人臥睡的誘人姿勢,靜候洪德帝的到來。
隻因林紫菁深得洪德帝喜愛,再者林紫菁到底是現代人,從不像一般妃子那般到門口跪迎。洪德帝竟也沒在意過,反到覺得麗妃別有風趣,並非空美,較之其他佳麗,多了無數韻味。
洪德帝慢慢走上樓來,徑直推開房門,看見躺在榻上的麗妃。隻見她麵皮潮紅,胸口不斷起伏,顯是心緒激動。洪德帝不由得心中一蕩:莫非麗妃今日轉了性子了?朕也算是史上第一窩囊皇帝了,這小小女子,竟能撩撥的朕數月不曾動她,卻甘心等候之,真不知是不是狐狸精變的。
洪德帝心中所想,便徐徐走到床前,掀起羅帳,笑道:“今天身體不舒服麼,我瞧這閣裏涼的很,莫非是受了涼?”
林紫菁這才緩緩睜開眼睛,道:“皇上掛心了,大熱天的,怎麼也舒服不到哪去。”
洪德帝點頭道:“正是,正是,朕也難受的緊。朕瞧你麵紅耳赤的,剛才在想些什麼呢?”
換做平常,林紫菁定會撒兩句嬌,發幾聲嗲,然後又恢複冰山美人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讓洪德帝也隻敢揩揩油,不好動真格。
不過眼下這王朝的皇帝,在朝堂之上,的確像個皇帝,威風的緊。但是在林紫菁這現代女人千變萬化的表演之前,倒變得像個處男一樣,竟存了要徹底讓林紫菁心折,且博得美人芳心的念頭,可謂傻的可愛。
這倒並不是因為洪德帝傻,隻是林紫菁那現代的愛情觀念,毫無忌憚的在洪德帝麵前說了出來,以及那大學四年,身為校花那用來玩轉大學帥哥的手法,如今用來對付洪德帝,雖算不上遊刃有餘,好歹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如今林紫菁漸漸明白了這後宮,這皇帝的概念,對自己當初的舉動,可謂心有餘悸。心想:幸好他還吃了這一套,要不跟其他妃嬪一樣,淪為他的性工具,今日真無麵目再見張白。
眼下洪德帝隨意問了句,林紫菁心中之驚,可著實不小,生怕洪德帝看出什麼端的。隨口回答道:“不是,方才皇上替臣妾找來了那人,天晴郡主口中常言的錦繡年華閣的老板,臣妾叫她看臣妾的樣子,給設計幾套衣裳。那張大人對做衣裳這方麵,的確有些本事,臣妾想到他說的那些衣裳呀,心裏就高興極了。”
張白在衣櫃中聽到林紫菁嗲聲嗲氣的樣子,不禁醋意大甚:奶奶的,對我都沒這麼嗲過,這老頭子真他娘的可惡!
洪德帝淡淡一笑,說道:“那張白的確有些才幹,做衣裳隻是小才,治國之策,為官之道,才是他的大才。此子乃是朕從未見過的奇才。”
林紫菁見洪德帝如何誇獎張白,心中說不出的舒服,忙道:“如此奇才,皇上準備如何重用呢?”
“呦。”洪德帝一聲尖笑,“這就給美人做了幾套衣裳,就說起好話了,此等賢才,不須美人說好話,朕也會重用的。此次派他去湖廣,乃是對他的一個極大考驗,他若是能不辱使命,回來之後,朕必會委以大用。若是無法完成朕的要求,那便死在湖廣之地,不回來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