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飄微微一笑,道:“今晚花某想去張公子家中喝幾杯,那時候再說吧。”
權宜之計,唯有如此,張白道:“歡迎的很。”
花漂漂神色一變,道:“等會兒賓客散去之時,勞煩張公子留下小王爺王峰。花某有些事要跟他商量商量。”
張白道:“你若有事要找他商量,自行請便,何須要我幫忙?”
花飄心中驚異,本來他當麵揭穿張白不可能是祖師傳人。張白早該驚慌失措才是,可張白此刻仍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難道這其中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花飄心結難解,幹脆道:“難道,張公子如今一點也不驚慌麼?蜀軍攻城在即,施怡雪姑娘不日便要出嫁。依我看來,這兩道坑,張公子是一道也過不去啊。”
說完花飄心中複雜起來:莫非他真是祖師傳人不成,但這不可能啊。
張白此刻已是心急如焚,仿佛聞到了死亡的氣息,或者說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怎會不驚慌?但若是時刻把驚慌寫在臉上,那就不是張白了。
但聽張白道:“我好端端的驚慌什麼。說吧,花兄要我留下小王爺作甚?”
花飄反正主意已定,索性不隱瞞,說道:“花某要捉住小王爺,拖出孝康王。”
張白聽罷神色一變,被花飄看在眼裏,甚是得意,暗道:到底也有你害怕的時候。
不過,張白頭腦思維飛轉,覺得若僅想苟活,大可不必如此,跟著孝康王,獻計獻策部署防禦,也未嚐不可。孝康王造反之心,張白已經察覺幾分,帶打退蜀軍,再來對付孝康王不遲。
可是施怡雪就要嫁人了!
蜀軍兵臨城下,想要救回施怡雪,唯有如此兵行險招了。
花飄見張白皺眉沉思,笑道:“怎麼,張公子怕了?”
張白隨之一笑,道:“我怎麼會怕,花公子帶夠人沒有?”
花飄一愣,說道:“既敢做,肯定帶夠了人。”
張白搖頭道:“我是說,現在當眾劫持的話,人手夠不夠?”
花飄怎料張白如此膽大,低聲道:“夠。但是這樣做似乎太過張揚,有些不好。”
張白冷道:“花兄方才說晚上要去寒舍坐一坐,那自然是想把小王爺放在我家了?花兄如此不道義,要拖張某下水,如今幫我出出風頭,也算是做補償吧。”
花飄被說中心思,尷尬一笑,道:“你既不怕,我怕什麼?”
兩人絮絮叨叨說了良久,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王峰不時看過來,揣測著花飄的身份。
張白又敬了全場一杯,幾句笑語應付過後。又向花飄道:“勞煩花兄動手吧。”
花飄還當真未曾幹過如此刺激的事,當眾在孝康王的地盤上綁架孝康王的兒子。委實太過狂妄,故而太過刺激!
花飄對著青花樓的窗戶,做了個手勢。片刻之後,一名粗衣漢子走了上來。那漢子目色森冷,打扮又很普通,跟場上一身華服的富商權貴顯得格格不入,很不協調,立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那漢子徑直走到王峰跟前,盯著王峰。王峰被他眼光盯得發悚,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王峰這麼一吼,樓下幾名王峰的護衛便竄上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