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自己的裝扮,與這屋子裏的陳設很不‘配套’嗎?”老爹取笑道。
阿爾維斯心想,就憑你們倆那一臉褶子,染了頭發也不好看呐,想要形象好就應該學學那些上年紀的影視明星,徹底“回回籠”。不過也聽說,有七十多歲的明星,整容整得像二三十,結果拍出來電視劇,讓許多觀眾當場嘔吐的情況……
客套話說完,霍比問老爹,道:“船長,您此行的目的恐怕不光是為了敘舊吧?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吧。”
“你先別答應得這麼快,等我說完你可能就反悔了。”老爹假意起身參觀展品,並煞有見識地從牆角展櫃上捧起一樣玉器,一邊把玩一邊說,“包子山來的那些使臣你知道吧,這些人現在在哪?”
“這個……您問他們幹什麼?”霍比的表情立即嚴肅起來。
“是我間接把他們弄到這裏來的,所以我覺得有義務保證他們能活著離開。”
霍比看起來很是為難,考慮良久才勉強說:“我看您沒有必要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操心吧,更何況他們的下落我也不清楚。”
“你不是總統身邊的高級智囊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智囊談不上,我也就是個能出出主意的小角色。實話說吧,這件事情恐怕也隻有總統的幾個死黨才知道,那些人都是跟隨他十幾年的老部下。而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和尚’還沒有得到完全信任,畢竟我隻是從前幾年競選的時候才出來幫助他的。”
老爹一皺眉,他覺得霍比不像說謊,隻好無奈地問:“連你都不知道?難不成這件事情還牽扯到總統的私人秘密?他們究竟犯了什麼錯,嚴重到必須被監禁甚至抹殺的程度呢?”
“監禁?抹殺?您這是從哪裏聽來的?”
“連無孔不入的媒體記者們,現在都不知道這些人究竟在哪裏,他們的境遇也可想而知了。”
“船長,我看這件事您還是不要管了,當心惹禍上身。”
“你真的不知道嗎?那我就告辭了……”
兩人告別了老霍比,失望的重新回到滑行舟上。
“老爹,他為什麼叫你‘船長’呢?”
“因為以前服役的時候,我當過他的船長,後來一起出去探險,我還是他的船長。大概在三十多年前吧,因為戰爭的緣故,我被軍方重新啟用,任命為某留守艦隊的參謀長,而他又擔任了我手下的副官。”
“那您後來怎麼混成現在這樣了?”
“世事難料啊。因為包子山突然失去聯係的事件,我被軍方撤了職。滿以為可以繼續去搞我的愛好探險,沒想到後來經過調查,又認定我管教監督下屬不利,被直接送到軍事法庭審判。最後我雖然無罪釋放,卻被勒令不得出國,並且要隨時接受審查。”
“那為何後來又當了‘饅頭山’的駐留官員呢?”
“也是因為法庭的關係。我被無罪釋放後,依照國家法律仍然享受軍官的待遇,而按照我的情況,又不能出國,還必須隨時接受調查。所以,政府就和軍方商議,派我到國境內各‘前哨站’擔任駐留官員,既有人監視,又能夠不讓我白拿‘俸祿’。”老爹每每講述自己的經曆,都會十分投入,“起初幾年,我在‘白熊’前哨站,後來又調動過幾個地方。最後,在六年前才來到‘饅頭山’。”
“那就更奇怪了,您在饅頭山所擔任的不是文職官員嗎,那應該是由政府委任才對吧。可照您剛才所說,本應當由軍方來給您安排不是嗎?”
“所以我的薪水和養老金一直是由軍方來支付的。像駐留官員這種差事,說白了就是個擺設,政府和軍方一直有相互間的默契。”
“對了,您就是因為‘包子山事件’才變成後來那樣的嗎。我說您為什麼對那些包子山來的人這麼關心呢,原來還有著一段特殊的因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