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人難不成是……霍爾!?”吳天猛然間叫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已然大變。
“噓,別說話!”查爾斯趕忙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並用眼神製止。李元開聞聽也頓時大驚失色,險些從樹後栽倒。
有手下上前叫門,隨後便從屋裏走出一位年輕男子,似乎正滿麵笑容的迎接來客。李元開等人都一陣納悶,因為出來迎客的這個人他們似乎並不認識。不一會兒,那中年人便在保鏢與衛兵的前呼後擁之下進入了蕭特堡,隻留了兩名護衛在大門外把守。
見對方進了門,查爾斯趕忙對眾人一使眼色,一行人便迅速轉身撤離了這個是非之地。等回到之前曾經過的一間社區花園裏,李元開這才半信半疑問大家道:“剛才從車上下來的人是霍爾嗎?我眼神兒不太好,不敢完全確信。”
“是呀,那人到底是誰?我也沒看清楚。”張明山也好奇地問。
“絕對是霍爾錯不了!”吳天激動得麵色通紅,咬牙切齒地吼道:“那老小子化成灰我也認識!”
羅伯特則故作鎮定,並質疑說:“你確定是霍爾?太遠了,我都沒有看清。再說了,三十年前的霍爾是個什麼樣子,難道大家都親眼見過?別開玩笑了。”
“羅伯特,那個中年人絕對就是霍爾本人。”查爾斯嚴肅地說,“從我觀察你剛才的表情來看,你內心裏應該也已經認定是他了吧?說‘沒看清’其實隻是你在作自我安慰罷了。”
“肯定隻是個與霍爾長相近似的人,我家怎麼可能與他扯上關係,從沒聽爺爺和老爸提起過呀。”羅伯特仍然不肯接受現實。
查爾斯冷靜分析道:“此時與霍爾有所聯係也並不奇怪。現在還沒有發生那個驚天事件,所以霍爾還隻是一位護航中隊隊長,而並非是什麼國王。難道這樣的霍爾就不能認識一兩個本地人麼。”
“那也絕對不可能!”羅伯特罕見的有些情緒失控,“我們家絕不可能與那個無恥之徒有任何瓜葛!”聞聽此言,李元開卻在一旁琢磨道,如果在半年以前,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絕不敢稱霍爾為‘無恥之徒’。
查爾斯沉下臉來,不高興道:“我父親還是霍爾的手下呢,就算有瓜葛又能怎樣?我相信我的父親當年僅僅是為了自保,才呆在霍爾手下忍氣吞聲,畢竟意氣用事不能夠換來任何幫助。”
“這個……對不起,我不是說所有與霍爾有關係的人都是無恥之徒。”羅伯特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歉意,可更多的還是一種矛盾,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家曾經與霍爾有來往這個事實。
“你們所說的那個霍爾究竟是誰呀?”沉寂了好一陣的夏兒,突然冷不丁問道。
“他就是後來統治包子山的那個所謂‘國王’。”李元開繼續大膽解釋說,“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位可怕的大獨裁者。”
對於霍爾的恐怖記憶,早已深深紮根於在包子山生活過的每一個人心裏。雖然,對百姓的壓榨與剝削在他晚年減輕了不少,但想要挽回名聲也根本不可能了。包子山的貨幣上印製了霍爾各個時期的樣貌,與此同時,電視裏講述他年輕時那些所謂‘事跡與功業’的紀錄片也天天都在播。長久下來,在包子山人民的心目當中,他早已演變成了一個魔鬼的化身、惡勢力的代名詞,雖然還僅僅是敢怒而不敢言。
“你們說,霍爾提著禮物來找羅伯特的爺爺,究竟有什麼目的?”吳天突然又插上一句。
羅伯特卻沒頭沒腦地回答說:“你們真的想要知道麼?”
“怎麼,原來你小子知道這些事?”以吳天為首,眾人紛紛用異樣的目光望著羅伯特,簡直就像是在審訊囚犯。
“目前我當然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現在帶你們去聽聽他們究竟說些什麼。”羅伯特說。
張明山尖聲叫道:“你瘋了!?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走進去聽,那不等於是送死?”
“誰說我要大搖大擺走進去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李元開一臉疑惑。
羅伯特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緊接著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跟我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