鴕鳥隨即冷笑了三聲,仍舊用他那怪異的腔調說道:“病貓,你亂咋呼什麼?可不是兄弟我對不住你,而是咱們麵具騎士團曆來就有這樣的規矩,一旦有隊員被對方抓住,並用來作為要挾的話,臨場指揮者完全可以下命令將凶犯連同那名被俘虜者一同射殺,難道你忘了嗎?!”
待在遠處滑行舟上望著現場的李元開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在夜襲隊的傳統中,對同伴都可以如此冷酷。
病貓的口吻明顯軟化下來,苦苦哀求說:“鴕鳥,我錯了還不行嗎?前些天,我不該把你找來的那個小妞弄死,咱們可不帶公報私仇的。求求你千萬別下令開火,等回去之後,我馬上給你找一百個女人來,個個都是好貨色。你要是喜歡,把我那漂亮老婆也一起送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聞聽此言,李元開心中咒罵道:“靠,這家夥簡直齷齪到了極點!他最好現在就被自己手下人殺死,或者讓羅恩.佩瑞掐死也行。”
鴕鳥依舊強硬道:“不行!我要是為了你答應羅恩.佩瑞的要求,結果再讓他給跑掉了。到時候,恐怕你我都要被上麵的人下令自裁。你難道忘了前些年,我手下那個副隊長‘田雞’的教訓麼?當時要不是咱們合夥把責任推到他身上,恐怕你我早已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上頭要是怪罪下來,咱們再找個替罪羊不就得了?”病貓又道。
“不可能,上次那是因為執行任務的就咱們幾個幹部,向上麵交代的時候比較容易圓謊。這次的事情,幾百名兄弟都在旁邊看著呢,要是他們其中一個人向上麵通風報信,不要說你我,連咱們上一次的舊賬也一定會被翻出來。”鴕鳥再度拒絕。
“我看誰敢說!?誰說我擰掉他的腦袋!他的家人我也會一個不留,全部毒死拉去喂海怪!”喪家犬病貓,對自己手下的隊員們仍舊肆無忌憚地咒罵著。
此時的查爾斯與李元開等人心中更加不悅,想不到來自夜襲隊的堂堂所謂‘天王’,竟然把這些‘破事兒’拿到台麵上來講,其卑鄙無恥的本性簡直昭然若揭。
“你小子,難道打算用有毒的人肉來害我?”隊伍中另有一人突然說道。雖然看不大仔細,似乎插話的正是那名披著黑色鬥篷,身高過丈的突出人物。而他的個頭,顯然比那踩著墊腳石,尚在朦朧中站立的羅恩.佩瑞還要高上許多。
病貓隨即回答:“我是說拿去喂‘海怪’,你這家夥代號明明叫‘水怪’,根本不屬於同一係統!”
原來那人就是‘水怪’,四天王之中的三個人都在這裏,可‘老鱉’現在究竟在哪?李元開不禁琢磨到。
此時,鴕鳥又道:“病貓,我勸你還是趕緊咬舌自盡吧!這樣至少,還能夠留個全屍。”
“你!不許再廢話了!”聽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羅恩.佩瑞終於有些發怒道:“到底答應不答應我的要求?給句痛快話!”
鴕鳥繼續用他那特點鮮明的聲音叫道:“小的們!都給我準備好!我數到三你們就開槍!一、二……”
“鴕鳥!我X你姥姥!!!”病貓發出了最後的嚎叫。
“等等!!”就在那別墅院牆另一測的位置附近,突然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聲音雖然不大,卻仿佛擺在耳邊一樣,清晰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聽覺器官中。“等等!我有話要說!羅恩.佩瑞,咱們來做個交換你看怎麼樣?”
在場眾人的目光紛紛循聲而至。距離倒塌院牆的位置大約有五十多米遠,而距離李元開他們所在的滑行舟差不多隻有三十多米遠的地方,站立著一位身形皮包骨頭,仿佛木乃伊一般的人物。雖然蒙著麵具,但從聲音上判斷,他應該是一位幹巴巴的瘦老頭。隻見他手裏握著一把老式左輪手槍,槍口正對著身旁站立著的一位女性。李元開一眼便認出,那女人正是被手銬束縛住雙手的安娜.莉露可。
“怎麼樣佩瑞,用這個女人換回病貓,你看這筆買賣劃算不?”那瘦老頭冷笑著道。
此刻,一直虜劫人質站在那片倒塌院牆之上的羅恩.佩瑞,突然邁步走下磚石堆,開始往前方挪動。夜襲隊隊員們隨即將包圍圈加大,給佩瑞讓出一定空間,使得他能夠逐漸走近到瘦老頭與安娜.莉露可的附近。
如此一來,李元開等人終於看清了這個佩瑞的容貌。他並非如理想國所發出的通緝令上那樣,長得濃眉大眼,是一位十足的中年大帥哥兒;也不像李元開心中所想,是一副長著滿臉麻子的醜八怪模樣;而是一位彎腰駝背,長著滿臉皺紋以及壽斑的高齡老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