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包子山內的模擬自然光突然一瞬間熄滅掉了,眼下這黑暗的環境簡直伸手不見五指。“怎麼回事?!”老鱉忍不住叫了一聲。
再之後,又突然間響起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仿佛不遠處有兩支軍隊,相互間正在激烈廝殺與交火。與此同時,在靠近山體核心部位的中空位置附近,突然冒出了耀眼的七彩光亮,這種美妙閃光轉瞬消失,隨後又再次出現,延續不斷的映照在眾人臉上。
“沒什麼可奇怪的,這隻不過是在放煙花而已。它是為了給霍爾那家夥慶祝生日所舉辦的例行活動,我們從小到大都經曆過十幾次了。在我們包子山,每年霍爾過生日的這一周又被稱作‘誕聖黃金周’,而每年的黃金周又是以‘誕聖紀念日’當天作為活動的最高潮。這樣說起來,我們今天來的還真是巧呀。”查爾斯簡單對老鱉介紹說。
“原來還不覺得,現在越想越無恥,霍爾這混蛋算個球‘聖人’,居然還敢叫‘誕聖紀念日’,真是臉皮厚的沒邊了。”吳天罵罵咧咧道。
這時候,李元開卻笑著解釋說:“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古時候凡是皇帝、國王之類的人物誕生,都可以被叫做‘誕聖’,並不是隻有那些所謂的聖人們誕生之時才會這麼叫。後來,封建帝王們多數都被打倒了,‘誕聖’這個詞又被推而廣之,就連老百姓也可以隨便用了。就好像‘君子’一詞,最早所指的就是‘國君之子’,可是後來卻變成了人人自稱君子。”
張明山隨即開玩笑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以後我也管自己生日那一天叫做‘誕聖日’好了,大家到時候可別罵我。不過,我的生日究竟是不是真的,這個還很難說,也許那隻是孤兒院的人在收養我的時候隨便胡寫的……”說到這裏,他又一下子傷感起來。
當煙花停止燃放的時候,山體內的模擬自然燈光又很快重新恢複,讓眾人有了一種從晚上回到白天的感覺。原來,這隻是一次例行的整點煙花燃放,整個活動隻有到了晚上才會真正進入到高潮之中。此外,由於包子山內處於一種幾乎完全封閉的環境之下,要排放掉這些煙花所產生的滾滾濃煙也需要耗費很大氣力,所以煙花表演隻能間歇性的進行。
等重新見到吉娜大姐等人,他們也談論起剛剛的煙花燃放。之前年輕人號曾經由於隱形係統故障而被對方發現,所以霍爾此時應該十分清楚自己所處的危險狀況。可是,他卻讓大家的生活一切照舊,就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從這一點上去判斷,對方可能還沒有對他們完全重視起來;又或者打算使用欲擒故縱的把戲,等待年輕人號上的成員們自己暴露;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霍爾也認為穩定壓倒一切,所以才刻意對民眾加以隱瞞,其實暗地裏已經在進行周密部署了。
討論再三之後,兩方麵都覺得危險正在悄悄逼近,於是決定即刻起身,先返回自己的‘老巢’再說。沿路之上,李元開始終注意觀察著羅伯特的神態,發覺他一直悶悶不樂,不知在考慮些什麼事情。不過他也能夠猜到,這肯定與吉爾.蕭特最後對羅伯特所說那幾句悄悄話有關。
簡短截說,一行人通過秘密電梯重新來到一層山,隨後又就近鑽入密道之中。在這裏,李元開等人與吉娜大姐以及兩名叛亂軍成員道別,隨後返回各自的藏身之處。直到目前為止,羅伯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那種焦慮神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隨便什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就連吳天也察覺到了他的問題,於是發問說:“羅伯特,你別自己一個人鬱悶了好不好?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吉娜大姐他們也離開了,現在這裏並沒有外人,你就告訴我們吧。”
“沒什麼,隻是一些家裏麵的小事,不勞大家替我費心了。”羅伯特仍舊不願意講,隨即又勉強笑了笑。
“家裏麵的小事?就連我也不能說麼?”查爾斯也追問道。
羅伯特還是僵硬地笑著回答:“真的不是什麼大事情,你們大家就別再問了。問題要是很嚴重的話,我一定會講出來請求大家幫助的。”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眾人誰還好意思再繼續往下追問,於是隻好各自閉嘴,尷尬地回到了年輕人號上。憑借多年來對他的了解,李元開心中暗暗感覺到,羅伯特所隱瞞的事情絕不簡單,也許他還會因此而做出什麼傻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