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蔡瑁麵前,他暴怒的像一頭雄獅,現在,卻溫順如貓兒一樣。
那美人正是今夜月下起舞之人,聽得蔡琿這麼說,美人眉眼一挑,卻戲謔的笑道:“此處又不是天山,琿爺還是別叫我師妹了,免得讓人有所誤會。”
“好。”蔡琿貪婪的深吸了一口空氣中淡淡的美人香氣,這才緩緩道出了美人的名字,“貂嬋。”
......
“吱呀”一聲,劉協的房門被緩緩推開。
劉協正在燈下奮筆疾書,側目看了一眼來人,不由好奇道:“於神仙,你不是回去睡了嗎?怎麼又到我屋裏來了?”
“你小子不是也說要睡嗎?”於吉看了一眼劉協手上的筆,“在寫什麼?”
“賬本。”劉協說著將賬本遞向於吉,“於神仙,你幫我瞧瞧,這字跡像不像蔡瑁的?”
“怎麼,你要收拾蔡瑁?”於吉湊過來瞧了瞧,“嗯......字仿的還不錯,但是你怎麼忽然想要對付蔡瑁了?”
“那您就甭問了。”劉協露出一絲曖昧的表情,“大家都是男人,心照不宣嘛。”
“為了那妖狐?”於吉搖頭笑道,“我可告訴你,那女人雖美,卻是招惹不起的。你最好別給自己身上攬麻煩......行了,別鼓搗你的賬本了,來,幫我把這張符咒貼在你屋裏房梁上。”
“貼符?”劉協嚇了一跳,“您要降妖?不會真拿那姑娘當妖狐了吧?”
“廢話,那女人的身份,我比你清楚的多。”於吉瞪了劉協一眼,“但是我料定,蔡家不日就要將這女人秘密轉移。我現在所布的符咒,乃是‘天視地聽大法’,隻要那女人一出蔡府,我就可以立刻察知,然後......半路出手!”
劉協懵懂的道:“您說的太玄了,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您和這姑娘之間究竟有什麼糾葛。”
於吉輕笑一聲:“該你明白的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
“貂蟬,你今晚是怎麼回事?怎麼 突然跑出來了?”蔡琿無奈的道。
貂蟬,也就是方才的月下舞者,此時卻調笑般的斜睨著蔡琿:“我不是經常晚上跑出來嗎?怎麼,難道你想把我在你的蔡府關一輩子?”
“你這是什麼話.......”蔡琿道,“我倒想讓你住一輩子呢,你肯嗎?我這小小的蔡府關的住你嗎?這次好了,你被於吉給瞧見了。你那麼多的身份裏,有一個是對於吉很有用的......你可是貨真價實的左慈弟子啊!
於吉肯定想從你身上打《遁甲天書》的主意,所以,為了你的安全,我必須將你送走。”
“為了我的安全?”貂蟬戲謔的一笑,“說白了,就是趕我走,還說的這麼大義凜然做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蔡琿趕忙解釋道,“我當然不想你走,可是......”
“不用接著說了。”貂蟬從床榻上站起來,由蔡琿身邊走過,帶起一陣香風,“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喜歡你麼?因為若換做是呂奉先,他從來不會說可是,也從來不會趕我走。但是對你.......我隻能說,相安無事的時候,你想得到我,禍事臨門的時候,就想第一個把我推開。對你,我怎麼會生的起一絲好感呢?”
蔡琿臉色漲紅,緊攥著拳頭:“貂蟬,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貂蟬輕歎了一聲,“回去準備吧,什麼時候你讓我走,我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