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王越不悅的道,“在船上,伯和好心不與你計較,你怎麼還要糾纏不休?還是說......你是來履行承諾,特意過來下跪賠禮的?”
被王越一陣搶白,劉子雲臉上的笑意也是一僵:“額......不是,這個嘛......是這樣的,在下在詩文一道,也算是小有建樹。但是昨天,在船上有幸聽到這位公子的詩作,回頭想想,我做的那些,哪還配叫做詩?
昨天,是這位公子讓我明白了,什麼是人外有人,什麼是天外有天。我也才知道,原來我的些許文采根本不足為道,在真正的大家麵前,隻能貽笑大方......”
劉協掏著耳朵,不耐煩的道:“有話直說,別磨磨唧唧的。”
“額......是這樣。”劉子雲低聲道,“在下想拜這位公子為師,學習詩文,還望公子能不計前嫌,寬宏大量。”
“跟我......學詩文?”劉協有些詫異,這個劉子雲難道真的有這麼好學,真的就聽自己念了首詩就前倨後恭,要以弟子的身份跟隨自己?
劉協馬上否定了這個念頭。倒不是劉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這個人的器量劉協已經了解的相當清楚了。以此人心胸之狹隘,絕不可能因為喜歡一首詩就主動討好自己,要與自己化敵為友。
此人,必有所圖!
劉協正想到這裏,卻聽旁邊貂嬋冷哼了一聲:“我就不信你有這麼好學,我看......你是想從伯和這裏偷幾首詩文,然後冒充是自己的,以挽回自身的名望,對不對?”
劉子雲看了貂嬋一眼,忽然臉色變得蒼白:“我......這個......”
“被我說中了吧?”貂嬋冷笑一聲,“說中了還不滾?真當我們這裏沒人會動手麼?”
“是,是......”劉子雲應了一聲,一溜煙似的逃了。
待那劉子雲跑遠了,貂嬋這才憤然道:“這種人,當真是無恥之尤!”
“這就算無恥了?”劉協卻似笑非笑的看著貂嬋,“我倒覺得他很合格......作為天山的情報人員來說。”
“什麼?”劉協此言一出,在座三人都是一驚。
“伯和,你說,這個劉子雲是天山的人?”王越難以置信的道,“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劉協冷笑道,“以天山的底蘊,培養一個所謂的詩文大家,很困難嗎?或者說,將這個詩文大家發展為其暗線,很困難嗎?”
“可是......”婉君猶疑的看了一眼貂嬋,其意不言自明。
“對啊,不合理的地方就在這裏。”劉協也望向貂嬋,“可是,明明我都能看出這人是天山弟子,而身為天山第七劍的貂嬋姑娘,卻沒認出這個人來,這又是為什麼呢?”
貂嬋輕歎一聲:“好吧......這個劉子雲確實是天山收買的密探,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原本我隻是懷疑而已。”劉協笑道,“他比我先上船,本來早有機會跟你們坐在一起。但是為什麼那時候他沒有行動,反而在我上船之後,他開始借題發揮主動向我挑釁?這說明,他根本就是衝著我來的。
而在這個時候,衝著我來,想掌握我動向的,隻有天山,這還不明顯嗎?更何況,你剛才配合他演的那出雙簧,更讓我確信了我的懷疑。”
貂嬋一怔:“你是說......你連我趕走他的目的也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