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城,北倉。
糧倉前隻有十幾名看守倉庫的衛兵,他們雖然知道守糧倉的大部隊都已經被調走,但是他們卻並不知道北倉已經被黃祖視為“餌地”。
所以,他們也就不會知道接下來要迎接自己的是什麼命運。
“嗬——”
一名士兵仰天打了個哈欠,對身邊的人說道:“我去方便一下,你們先守著點。”
旁邊立刻有一名士兵道:“老六你等會兒我,一塊去。”
“他娘的徐杆子,老子撒尿你都跟著。”老六笑罵了一聲。
後麵那士兵笑道:“別說撒尿了,你和你家婆娘那啥的時候老子都想跟著,隻要你樂意。”
“去你娘的。”軍伍之中,這種葷段子都說慣了,兩個人也都不以為意。
兩人繞到糧倉後麵,那徐杆子低聲笑道:“老六,我聽說你把城東買豆腐的王老實家的女兒給辦了?”
“媽的,你小子消息道挺靈。”老六也發出了兩聲淫笑,“我跟你說,那王家丫頭還真不愧是買豆腐的女兒,那一身軟肉,比豆腐還嫩呢。而且才十五歲,那胸脯,那小屁股......嘖嘖嘖,現在想想我都......”
“不是,老六啊。我有點兒納悶,這怎麼這麼些好姑娘都看上你了呢?”徐杆子道,“你瞧瞧你,三十多的人了,邋裏邋遢,家裏還有個母老虎。這怎麼也不像能勾搭姑娘的樣兒啊......” “嗨,這有啥難的。”老六得意的笑道,“會演戲就行。甭看我長的粗,但是我會演啊,我就演那種雖然拙,雖然笨,卻想盡力保護那姑娘的模樣。配上我這長相,哪個姑娘會懷疑我不是真心的?
再者說,咱還有藥呢。實在不樂意的,咱們就給她先下了藥,然後......嘿嘿嘿,就好像這老王家的姑娘一樣,醒了以後她啥都不記得,還以為是自己主動的。現在甩都甩不掉,吵著要給我當外室呢。”
“原來是這樣啊......”徐杆子笑道,“老六,你可真是好本事啊。那藥你還有嗎,給我瞧瞧唄?”
“成,你他娘的徐杆子也終於開竅了?”老六笑道,“早跟你說讓你嚐嚐女人的滋味,你小子就是不肯,非要等著娶你那個娃娃親。到現在憋了快二十年了吧,對了,你那娃娃親的姑娘你見過沒有,長得好看不?”
“好看極了,不光我見過,你也見過。”徐杆子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她就是老王家的姑娘!”
隨著話音,一把短刀架在了老六的脖子上!
“哎?杆子,別開玩笑啊......”老六伸去懷裏掏藥的手立刻僵在了原地,“把刀拿開,這......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鬧著玩兒?”徐杆子帶著哭腔,低吼道,“那你跟我媳婦兒也是鬧著玩兒的?那是我媳婦兒,我媳婦兒啊!!!你居然給她下了藥,你個狗養的!”
“不不不,誤會,誤會了兄弟。”老六趕忙道,“我......我哪兒有那本事啊。你也就聽我跟你瞎吹,實際上我家守著個母老虎,我哪兒敢上外麵勾搭姑娘啊。還下藥......你以為那藥說買就能買來啊?我這都是騙你們玩兒的,不信你回去問問你那娃娃親......我沒對她怎麼樣!”
說到最後,老六的語氣驟然變得凶狠,他趁著徐杆子在思索他的話,猛然一抬手格開了徐杆子的刀,同時右手從懷中掏出來了一把防身的匕首!
“噗!”
那徐杆子還是個愣頭青,豈是老六這種老兵油子的對手,當即被匕首刺中了胸膛,鮮血飛濺!
老六嘴角綻開了一抹獰笑:“媽的,老子就是下藥睡了你媳婦兒又能怎麼樣?你小子還想跟老子動手,你他娘的!”
老六以為,他已經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然而他卻忘了,有時候,人在激怒的狀態下,就算受了致命傷,也還是不會立刻死的.......就像徐杆子現在這樣!
徐杆子咧開嘴笑了,他嘴裏不住的往外冒著血——那血是從胸腔湧上來的。
這幅景象,饒是殺慣了人的老六也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徐杆子一口血噴在老六臉上,然後,用盡最後的力氣,將短刀狠狠插進了老劉的脖子!
“嗬......咯......”
老劉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嘴裏發出兩聲含混不清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