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嚴真問道。
劉協思索片刻,輕聲道:“正平,你覺得......張鬆真的相信你是來相親的嗎?”
“這......”嚴真一怔,不知道為什麼劉協又問起了這個,“如果不相信,他會放我們入城嗎?”
“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個緩兵之計。”劉協道,“張鬆這是做出了一個相信我們的姿態,但我想,他一定還在防著我們。造成這種局麵的一種可能,就是他的請報工作做的並不到位,故而,張鬆才會親自在城門口迎接我們,做出一副他早就預料到我們會來江州的姿態。
其實,我斷定他此時心裏也沒底,我們的出現,對於他來說也是始料未及的。”
“不能吧.......”嚴真猶豫著道,“若是始料未及,他怎麼會帶人在城門口等著我們?”
“這正是我斷定他始料未及的原因。”劉協笑道,“以張鬆的個性,如果他真的及早掌握了我們的動向,那他等我們的地方肯定不是城門口,而是城外官道我們的必經之路上。而且他帶的人也不會隻有騎兵,肯定會把儀仗都擺出來,精心準備,炫耀一番他的料事如神。
再者說,無論出於什麼立場,張鬆都應該盡力阻攔我們進江州,可是他......卻沒擋得住。其實這裏的關鍵問題就是,不是他擋不住,而是他沒時間考慮如何應付我們。”
“所以,現在我們也是打了張鬆一個措手不及!”嚴真也反應了過來,“那麼,張鬆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有所動作,他的下一步就是......”
“對,我想他一定會急於聯係法正和天山弟子,與他們協商對策。”劉協道,“隻要我們能截獲他的聯係書信,必然能從其中找到張法謀反的實際證據,從而一舉扳倒二人!”
嚴真霍然起身:“既然如此,我們今夜就部署行動!”
......
是夜,月黑,無風。
劉協帶著秦如火和黃舞蝶兩個弓術高手,再加上嚴真和四十名精挑細選的嚴家精兵,每個人都換上了一身純黑的夜行衣。四十四人藏在暗處,將張鬆的府邸嚴密監視了起來。
“劉伯和,你真的確定今晚會有人出來嗎?”黃舞蝶輕輕打了個哈欠,“我陪著你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這府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無聊死了。”
“別急啊。”劉獻輕笑道,“要不我給你講個鬼故事?”
“去你的,我看你長得像個鬼故事。”黃舞蝶捶了劉協一拳。
正在此時,旁邊的嚴真忽然道:“來了,兩隊人馬!”
“哦?”劉協頓時打起精神,凝神望去,果然,張鬆府邸的小門緩緩打開,兩隊快馬一西一東,飛快離開了張鬆府邸。
“我往凍,你往西,攔住他們!”劉協低聲對嚴真喝道。
“明白。”嚴真飛快的應令。
往東麵疾馳而去的張家騎兵,一行共有二十一人。
其中為首的隊長,名叫張迅,如今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難能可貴的是,他雖然年輕,做事卻是滴水不漏,而且武功頗為不俗,深受張鬆器重。
若非如此,這封加急的夜信,也不會由他來送。
“保持陣型,盡量別發出聲音。”張迅策馬走在最前麵,同時吩咐身後的士兵,“事態緊急,辛苦各位兄弟了。這趟差使做好了,我請兄弟們喝酒,每人再賞你們二百錢。”
張迅正說著話,突然見到麵前閃過一道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