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皇城的城牆,看起來依然是巍峨雄廓,如同精致華美的巨大牢籠。
曾經,這些城牆是阻礙劉協自由的屏障。而如今,卻再也不是了。
城牆腳下,一隊巡邏士兵高舉著火把,就從劉協的麵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但是,他們卻連看都沒看劉協一眼。
因為他們根本看不見,劉協此時就在左慈製造的隱身風牆的範圍內,風力改變了光的折射。此時在這些士兵的眼中,看到的隻是一片城牆,而城牆下的兩個人,誰也看不見。
這一隊巡邏士兵離開後,左慈一把抓住劉協,淩空一躍而起,便登上了城牆。
城牆上的守軍隻覺得一陣風從身邊襲來,側目看時,依然是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一名守軍左右轉頭看了看,還是一無所獲,“哎我說,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好像有東西從咱們身邊過去了?”
“嗯。”一名和這守軍關係不錯的同伴認真的點點頭,“我看到了,一道黑影,吹著一陣陰風......鑽進你脖子裏啦!”
“去你娘的!”這守軍本來膽子也不小,此時更是笑罵道,“你小子少拿這鬼啊神啊的嚇唬老子,老子不信你那一套!”
這邊,守軍們還是滿不在乎。而劉協和左慈,已經一路前行,向著皇宮正殿奔行而去。
劉協對這許昌宮的結構也還算熟悉,有劉協的指點,兩人幾乎沒走什麼冤枉路,就徑直來到了皇宮正殿。
正殿此時朱門緊閉,而據左慈說,正殿內的龍椅後麵,就是那所謂法陣的陣眼。
這扇門當然是擋不住劉協的,當即不用左慈,劉協就已經掣出了貪狼刀,這把刀用來開門撬鎖也是一件利器。
劉協正要上前去撬開門,旁邊兒左慈一把就把劉協的手腕子給按住了。
“先別著急。”左慈沉聲道,“這房間裏還埋伏著守衛呢。”
“這倒是,以曹孟德的小心小心謹慎,這裏肯定有心腹看守。”劉協皺了皺眉,“隻是這樣一來,咱們必須得在短時間內解決這房間裏的守衛了。
否則的話,您老一離開,我就會立刻暴露。這要是再驚動了外邊其他的士兵,這事兒可就真不好辦了。這一路走來,守衛皇宮的這些士兵的盔甲我都認識,他們是隸屬於曹休的千裏衛,這些士兵,可都是有真材實料的,不好對付。”
左慈想了想,道:“那麼,你我最好還是分頭行事。我在外圍控製風力,製造一個隔音的區域。你進入正殿之中,解決裏麵的守衛。裏麵的敵人一共是十七個,其中比較難對付的有兩個,不過我想,以你的本事,對付他們應該不成問題。”
劉協應了一聲:“好。既如此,我數到三,咱們一起行動!”
“一......二.......三!”
“三”字出口,左慈雙手張開,一股無形的勁風忽然間從劉協的身旁吹過。
然後,一個透明的,在黑夜中若不仔細察覺根本看不見的半圓形護罩,籠罩了整座正殿。
與此同時,劉協貪狼刀向上一挑,劃開了門閂。一閃身,走進了正殿之內。
劉協甫一步入正殿,迎麵便有五名千裏衛,將手弩對準了劉協:“來者何人,不許動!”